看著已經醒轉過來的千裏香宛如乖巧的小女孩子一樣立在老嫗身旁,柳瑤月喜道:“千裏香姐姐你醒了?”
“嗯,瑤月妹妹。”不知道怎麼的千裏香看到柳瑤月就好比看到了自己的童年一樣,心中總有一奧股難以名狀的失意。
老嫗不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間昵,盯著霍府上空的老頭子畫像慢慢消散,咬得牙齒格格作響,恨道:“那移形換影大法本就是蘇家所有,想不到全被霍爾這個老家夥搶了過去,今天楊家與霍家沒有鬥個兩敗懼傷真是可惜,以後這樣的機會就更加小了。”
“娘,蘇家早沒了,蘇家現在隻有蘇家樓幸存,而且蘇家的親屬血緣都不在了,你再恨也沒有用,要敢於麵對現實。”千裏香蹲下身子安慰道,不想卻是引來老嫗強烈的反抗,一把推開千裏香,咬牙怒道:“你懂什麼?人死誌不滅。”
“千裏香,你還有一個妹妹的。”老嫗推了之後又覺得後悔,皺紋早就爬上了全身的老手撫,摸,千裏香的額頭,為其理順吹亂的發絲道:“委屈你了。”
千裏香卻以為老嫗又在說糊話了,解釋道:“娘,我是你的女兒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你看看你又想多了。”
柳瑤月聽著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頭顱輕輕地道:“你娘才沒有糊塗呢,是她救的你。”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千裏香暈倒,被老嫗所救確是事實,這才提醒千裏香道:“她真的沒有瘋。”
千裏香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娘,要不是她老是自說自話,而且說話老是不著邊際,千裏香也不會懷疑老嫗的,可是自小便待在老嫗身邊的她,卻是怎麼也不相信老嫗已經清醒了過來。
盯著老嫗看的這一刻,感覺老嫗眼中多了一分清明,深邃的瞳孔沒有了往日的複雜,心想,難道老嫗一直都是裝的?
老嫗傻笑著,說道:“千裏香哈哈”
原本以為她要說什麼的千裏香突然間聽到這一怪笑,搖了搖頭,看著慢慢走進屋內的老嫗,抿著嘴唇,輕道:“可能真的是錯覺,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這樣。”
吩咐柳瑤月照顧好老嫗之後,千裏香便返回了楊家,要知道她一刻沒有脫離楊家,那便是楊家的人,雖然沒有打成,可是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走開。
一馬平川的大草原上,兩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前進。
中午時份的陽光還是那麼的刺眼,漸漸地眼前出現了兩排古樹,隻留一條羊腸小道可以通得過兩隊人馬,也隻是剛剛好通得過而已,要是再多出一隊來,那便顯得擁擠不堪。
有古樹遮陰,這些霍家守衛才略微涼快了點,原本扇動的手也停了下來,三天以來不知道是為什麼的霍立突然間要求加快速度前進。
自從當天休息之後,到了第二天霍立便要求加快速度,原本一個星期的路程才走出那一馬平川之地,此刻隻用了三天時間便走到了古樹漫天的林地與平原的交界之地。
“三天了,霍立讓我們休息一下好吧。”張嘉安坐在馬車上垂著頭腦苦著臉,手不自覺地擦了擦背上的汗水。
原本十多兩馬車都隻坐車夫一個人的,可是張嘉安與慕容子冰,這兩個人隻堅持到半天便累垮了,逼不得已才讓他們坐上了其中一兩馬車。
看著兩隊累得大汗淋漓的守衛,蘇曠坐在馬車上都覺得累得如“死豬”一樣,再加上陽光的毒辣,守衛拖著沉重的腳步艱難前進。
連這些訓練有素的霍家守衛都覺得累得駝了腰,更別說慕容子冰這兩個人了,看著騎在高頭大馬上彎著腰策馬而行的霍立,蘇曠苦笑著搖了搖頭。
“霍立大哥,照這樣走下去遇到搶劫之人時,我們不用出手便累慘了。”其中一名守衛自前頭策馬而來,對著霍立訕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