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一張老臉被張嘉安說得無處安放,嘿嘿幹笑著以示回應,看著眾人此時正注視著自己,莞爾而笑道:“這不,我給你們送工錢來了。”
說著自腰包掏出十塊銅板過來,放到張嘉安手中,笑著道:“張嘉安老弟,你看我現在不是還了嗎?自從你們走了之後,我不知道有多懷念你們啊!”
“你是懷念欺負我們的日子吧!無良奸商。”慕容子冰說。
被別人這樣說,王老板依然老臉不紅,可見其臉皮之厚實不是可以用木板來推算的,應該說是比鐵板還要厚,眾人聽了都不禁搖頭苦笑,看過臉皮厚的,沒有看過臉皮這麼厚的。
“王老板十塊銅板是我們一兩個月的人工啊!這過了大半年了,利息都不知道漲了多少了。”張嘉安略顯不滿地稱了稱手中的十塊銅板,現在的他們有吃有穿,衣食無憂,雖不能說大富大貴,可眼下也不怎麼看得起這求來的十塊銅板。
很不屑地看了幾眼手中的銅板,水清這時也走了過來,扭著柳腰,紫色的裙擺在她的走動之下帶動了所有食客的眼光,就好比是最耀眼的光芒一樣,吸引了所有的食客。
“我說王老板錢我們收下了,沒事的話大家散場吧。”水清嘴唇輕啟吐出蘭花般的話語,如果不是了解她的為人,知道她是大姐大一般的性格的話,恐怕誰都會認為這個女子肯定是入得廚房出得廳堂的黃花閨秀。
“水清你來了?”五老板一雙賊眼在水清身上瘋狂地掃視,最後眼睛直勾勾地定在她的胸前與兩臀之間,魂魄好像都被水清勾走了似的,嘴角處不自覺地流下一行口水道:“水清,想不到女大十八變,你現在變得這麼漂亮了,我來是向你提親的。”
眾人一愣,其實大家都想到結果的了,想不到的是王老板會這麼直接,一般來說都是要一個媒人來幫忙說情的,這是行規。
“是啊,別人在你那吃得不好,營養不良,現在好不容易將皮膚養好了,你倒過來搶人了。”慕容子冰不屑地看了一眼王老板,接著向張嘉安使了使眼色。
張嘉安會意地不著痕跡地閃到王老板身後。
“這不,蘇老板隻要你將她交給我,我會好好待她的。”王老板沒有發現此刻蘇曠等人臉色都變了,繼續自說自話。
蘇曠不禁懷疑,難道這個年近古稀的王老板是為自己提親?一想到這個想法,蘇曠臉色一肅道:“她不是商品,她是我們的好朋友。”
“你放心,來到我這,我一定會讓她大富大貴的。”
“你給我滾。”蘇曠話音一落,張嘉安故意雙腳一滑,身子順勢側倒在桌子上,看起來就你是真的不小心滑倒的一樣,桌子被他有意的推動之下直接撞向王老板。
本來就年近古稀的王老板那可以承受得了這樣的推力?一個站立不穩便倒了下去,慕容子冰剛剛好站在他所倒下去的方向,不著痕跡地將裝剩菜剩飯的垃圾桶推到他麵前。
王老板臉直接貼在剩飯剩菜上麵,一張老臉氣得怒冠衝發,豎起兩耳,兩邊站著的壯漢料不到會有這麼一著,看到他倒了下去,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扶我起來,我腰要斷了。”王老板這麼張嘴一吼,兩邊的飯粒便順著嘴巴流了進去,將他的話打得七零八落宛如火車突然間刹車一樣,後勁不足,聽起來別有一番味道。
王老板受傷這可是兩壯漢失職的行為,雖然話音不準,可是聽到話的兩壯漢為了生活與金錢嚇得誠惶誠恐地將他扶了起來,王老板臉上全是左一塊右一疤的,看起來就像賴哈摸,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蘇曠等人罵道:“你們給我等著。”眾食客看到王老板的樣子哄然起笑。
直到對方離去之後蘇曠這才笑意未盡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內,王老板經常欺壓慕容子冰等人,之前他們一直在他的作坊幹活,工錢遲遲不發,還找借口扣工錢,這樣的老板蘇曠看到就想揍他。
“區區一個小作坊也敢這麼囂張。”蘇曠自言自語地關上房門,端起茶杯一邊喝茶一邊看書,光是看書皮的話不難發現此人看的是一般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