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瑤月感受到蘇曠懷中心髒的跳動,心中甜如蜜,第一次感受到作為大哥的愛是多麼的可靠,不禁雙手抱得緊。
蘇曠完全料想不到,他這麼一個無意的動作,完全將柳瑤月那青春期燥動的心給點燃了,原本對男人一種與生俱來的怒意,在他的懷中慢慢地消融,柳瑤月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那段壓力過了良久,方才消停,白錢森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蘇曠怒意頓起,握緊拳頭,一身正氣地仰首而立,雙目凶光畢露,白錢森盯視著蘇曠的瞳孔一縮,心中一緊,一種局促不安的思緒騰地升起來,以前麵對一等一的強者時,都沒有感覺到心中如此的壓抑,不知道是何種緣由,此刻麵對蘇曠的怒意時,居然有種害怕的心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身上居然有一種進入了天道的感覺。”白錢森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驚慌的眼神,悄聲道。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付我?”蘇曠因為氣怒而顫抖著寒音,緊緊地捏住的雙拳倏爾被一雙溫柔的女掌握住,觸感如溫玉在皮膚上摩擦一樣,給人一種安逸的感覺。
“蘇曠不要輕易動手,這個人實力好強,退一步海闊天空。”耳邊響起水清冷冰冰的話語,蘇曠略微一頓,暴起的青筋又慢慢地收了起來,可是眼中的怒火仿佛點著了眼眶,血絲紅紅的。
白錢森直到此刻心中才鬆了一口氣,那沒來由的壓迫感隨著蘇曠雙拳的鬆開而放鬆,這個蘇曠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強的怒意,不像是練氣期的人應該擁有的。
目送著他們坐上馬車離開,白錢森這才關上門,重重地沉思起來。
一路上蘇曠話不多,時不時地插上一兩句有沒的話,倒是柳瑤月一直都紅著臉低著頭,誰都不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此刻可謂是芳心大開,蘇曠那一抱無疑是她青春期的匙子,完完全全地打開了。
一路上所花的時間是平時的兩倍多,關鍵是那兩匹馬兒腳力不濟,十萬兩銀子負在它們的身上就好比兩座大山一樣壓得它們步伐維艱,每一步都好像負出了大量的汗水。
張嘉安等人有十萬兩銀子在手上,小心謹慎地看著周圍的行人,虎視眈眈地盯著過往的民眾,這幫家夥有錢在身,說話都大氣了很多,眾人經常無心地笑起來,有時候過往的路人都覺得這馬車上的人是不是瘋子,看著空氣笑意吟吟的。
走到大半個小時,霍府依然仰望在即,馬車不過是移了半米而已,眾人不禁暗罵這兩匹馬沒用,覺得馬車慢了很多。
“這馬怎麼回事?走了大半天還在原地踏步。”水清埋怨道。
滴——
一滴水珠般的液體流到青石鋪就的地板上,接著又是數滴落了下來,原本就沒有走多遠的地方,卻將幹燥的地麵滴得有點濕濕的。順著那落水珠的上方看過去,正是那兩匹在車夫馬鞭之下努力咬著牙齒往前推的馬兒,那脖頸流出的汗水將地麵弄稠了。
“下雨了?”慕容子冰躺在車內最先注意到地麵的情況。
“沒有啊!”眾人在腦中同時響起一個同樣的聲音來,水清伸手向天空試了試:“沒雨。”
“當然沒雨了,這是馬的汗水。”站在前方拖著馬兒的車夫費地呢喃:“要不是看在一兩銀子的份上,鬼才幫你,這馬兒都快被拖垮了。”
倏爾天空風雲變幻,黑雲密布,雷音陣陣,整座洛陽城好像籠罩在黑夜之中,白晝如夜,路人都紛紛尋地方躲雨,這馬兒的嘶鳴與路人的驚慌失措的叫聲混雜在一起,組成了一條嚇人心魂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