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走過清晨的門口,剛開學不久。陌生人成為朋友,友誼還說不上吧。可是方曉對於清晨卻是莫名的喜歡著的。她喜歡清晨的性子,喜歡她幽深的眸子,喜歡她不經意一舉一動的高貴雅致,喜歡她絕世的容顏。也許,有人會這麼評價她,看人不該隻看表麵。難道漂亮的人就一定好麼。那她也肯定會這麼告訴她,我看人從來隻看表麵,我信她表裏如一!
也許那份淡然是她始終奢望的吧。在凡塵俗世中,哪會沒有煩心的事困擾呢!方家名門望族。卻不是她想要的。她寧可出生在平凡的家庭,有愛她的父母,這就夠了。以後結婚生子,能夠和愛的人一起生活,攜手到老。隻是,那是奢望!她做不到清晨的淡然。她有很多的束縛。就像,從不敢愛一個人。
“嗒、嗒”敲門聲響起,清晨還呆愣愣的看著窗外發呆。聽到聲響才回過神。
“請進。”
“你好!我是方曉!我們能談談嗎?”方曉的聲音很柔和,帶著點儒雅的味道。
“嗯。請坐。”看著方曉進門,清晨拉過旁邊的椅子示意方曉做下說話。
“清晨。我們是不是能成為好朋友呢?”
麵對方曉直接的對話,清晨還是有些的錯愕的。她不明白,為什麼方曉突然這麼和她說話。一直以為方曉是個高傲的人。因為搬進這裏的幾天。她們都沒有什麼交集。方家她聽過。是A市的大家族。在A市很有名望。
我隻是毫無表情的看著她,我想,總有下文的,不是麼?
方曉又朝我微微一笑。然後就是久久的沉默。
“在A大非富即貴,雖然也有平常家的孩子。那些靠拿獎學金的優等生。不管你是哪種,我想都不妨礙我喜歡你。不過,我想你肯定是第一種,我已經好多年沒有朋友了。被要求和門當戶對的人家的孩子來往,每天假兮兮的被要求各種禮儀,我已經膩了,但也習慣了,禮儀也慢慢的習慣,就好像被設定好的程序,在什麼場合就會有怎麼樣的表現,好像骨子裏就是那樣的,方家是古老的世家,都還有一代代相傳的古老禮儀。但我知道,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我渴望自然。但我第一眼看見你,你就是我渴望的自然,但又不全是,那種骨子裏的優雅是誰都學不來的。我隻是羨慕你,我想大學四年至少我的夢永遠在我身邊。”
“我並不優雅,我不知道你想要的自然是什麼樣的。但我有可能不是,我也不一定會留在這裏多久。也許隨時都會離開。非富即貴?我想我應該是富的,但並不貴。但我不排斥朋友這兩個字在我的生活中,在我的家鄉,有很多人,但大多數不能成為朋友。”
“不能成為朋友的人很多,能成為朋友的人很少。我對你算是“一見傾心”吧。”
其實,我打心眼裏認為方曉是古典雅致的女子,她並不隻是適合這樣,也不是久而久之的習慣,我想她是骨子裏的。但她顯然不這麼認為。就像她認為我優雅,而我也從未覺得一樣。也許隻是某個時間某個地點某個瞬間的錯覺,便先入為主的再也更改不了的觀點。
“如果你見過我母親,你會知道優雅的女子便該如此。”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喊媽媽,長大後便開始喊母親,因為我太愛她,我想我該更尊敬她。母親是最愛我的人,但她不怕我最愛成浸。她希望我愛的自由,她從未給我描述過我的未來,從沒有給我任何束縛。唯一對我的要求便是要愛赤陵蘭島上的人民。也許現在有很多人不解,木家的責任重大,該如何大的壓力。現在你們不懂,後來都總會懂的。
我不自覺的微笑。落在方曉的眼裏,便是別有一番滋味。
我又抬頭看向窗外。看著遠方,我思念赤陵蘭。思念母親。思念成伯伯。
又是一陣久久的沉默。好似我們都習慣沉默,就這樣也挺好。
“時間會向所有人證明,向著向往的人走去,總是不由自主。”
“不由自主?嗯,不由自主!”就像我向成浸走去,一樣。不是麼?
沒過多久方曉就離開了我的房間,這好似毫無意義的談話,卻成了所有人的魔咒,所有人都開始向著向往的人走去。不受外力約束,隻受心的指引。
後來的後來,他早早的走向了我,走的那麼決絕,走的那麼迫切。我沒有看到。
如果我早知道我最後會離不開他,我想,我會義無反顧的迎向他。但愛一個人又怎麼會知道他會不會是你最終的歸屬呢?愛一個人又怎麼會相信結局呢?
愛一個人總不信我們之間沒有結局。
那時我愛成浸,便是這樣認為。人生沒有多少值得停留的,而幸福卻是相伴終生的。當你不敢去為他瘋狂的時候。他也不敢為你停留。我想,我們總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屋內時鍾的滴答聲在夜裏更顯得突兀,滴答滴答的,好似在走向命運。你們已經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