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我和助理整理好所有上庭所需的資料,一切就等開庭了。
第三天,結束早上的會議後,助理送資料去法庭,我準備回酒店的,突然想起了那位夏奶奶,於是改變行程去了老人的住處。
上次來的時候是晚上,而且有羽帶著,總感覺路程沒多遠,沒想到這次我一個人來時,竟在大大小小的巷子裏轉了兩個多小時才找到老人的住處。
大門虛掩著,從門縫裏看進去沒見到老人的身影,我試探著叫了幾聲,沒有人響應,就在我準備離開時,卻碰見了羽的同事蘭兒。
蘭兒看到我不再像以前那麼客氣,甚至無視於我的存在,越過我徑自進去夏奶奶的家裏,我想也許是羽告訴她我是此次外資公司的代表律師之一吧!
我想跟著蘭兒一起進去看看那位夏奶奶的,但想想還是算了,此時此刻這裏的居民應該沒有一個會歡迎我,既然這樣,那我還待在這裏幹什麼呢?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準備回酒店了,就在這個時候,剛進去沒多久的蘭兒出來了,手裏提了個簡單的行李袋。
蘭兒依舊不睬我,越過我走出巷子,但走沒兩步又退了回來,“愛情,不會在原地等你。”
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直覺她話中有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隻是想告訴你,一定要握牢你的幸福,要不然也許在下一秒,她就是別人的了。”
“你的話很有意思。”但卻讓人一頭霧水,我在心裏補充。
是不是每個女人說話都是這樣沒頭沒尾?至少我就遇見了三個,羽,高雅和蘭兒。
也許是我口氣裏的悠閑惹惱了她,她咽下還未出口的話,轉身向巷子外走去,而此刻她手上提著的行李袋卻讓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等一下。”我叫住她,“你手上的行李?”
“是夏奶奶的。”她倒是答得很大方。
“我知道。”難不成她還能從別人家中提出自己的行李來不成,“我問的是你提著夏奶奶的行李要去哪兒?”
“醫院!”
醫院?夏奶奶住院了?
我想,基於道德或者其它方麵的因素,我應該去看一下的,所以一個小時後我出現在醫院。
我以為孤獨老人的病房都是空空蕩蕩的,沒想到親眼所見的要比我想象中的要熱鬧的多。老人好像睡著了,羽守在床邊,而那個羽三年前的男朋友裴子俊卻守在門口,我的出現立馬讓他鬆馳的神經緊繃起來。
“你來幹什麼?”
“總不會是來旅遊。”我懶得理他,這種男人像三歲的孩子般幼稚,我真不明白三年前的羽怎麼會喜歡他,不過我慶幸現在羽已經離開了他。
蘭兒和羽低聲交談了幾句,羽起身將位置讓給了蘭兒,然後拿起外套向我們這邊走來。
“請我吃飯可以嗎?”
我確定羽是在和我說話,隻是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冷,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可以嗎?”她又問,我輕輕點頭,因為除了點頭,我別無選擇。
“羽?”裴子俊伸手攔住她。
“欠你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然後,羽率先走出了醫院。
我沒見過那麼能吃的女人,羽是第一個,我們在一家西餐廳坐了兩個小時,而這兩個小時羽一直不停的往嘴裏塞東西,盤子裏的東西空了又點,點了又空,在服務員換下第n個盤子時:
羽說:“麻煩再給我一份。”
我趕緊攔住服務生:“不用了,謝謝。”
倒不是我心疼錢,而是再這麼吃下去,我待會恐怕還得送她去醫院。
出了西餐廳,羽一直沉默著在街上閑逛,我不放心,隻好靜靜的跟在她身後,我不知道我們在街上閑逛了多久,隻是天色已從黃昏到了黑夜。
我想她該回去,我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再繼續往前走,“走吧,我送你回去。”
“可是我還不想回去。”
“已經很晚了。”
“那,你可以陪我喝酒嗎?”
我皺眉,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她的目光讓我連一個拒絕的字都說不出口。
我帶她回到我下榻的酒店,要服務生送來兩瓶啤酒,羽卻說要喝白蘭地,我想今天如果不滿足她,那麼我們都不用休息了,我隻好要服務生將啤酒換成了白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