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瞬間意識到了情況的可怕,她雖然不知道我們白天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糾葛,但是情景的迅速轉變,讓她不由得對我產生了強烈的擔心。像金彪那種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浪蕩公子,五大三粗,體形強健,而且還練過武術……齊夢燕心想:他們要是真的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趙班長。更何況,金彪那廝還是金鈴的親戚……
不由得在心裏念叨著:蒼天保佑,保佑他們別打起來。
在她心裏,趙班長雖然嚴厲,但是卻很有正義感。她不希望他因為金彪而摔了跟頭……
至於金彪……看到他那惡心的樣子,就想抽他兩個耳光。
但貌似很有難度。
我很平靜地走近,金彪又伸著小拇指掏了兩下耳屎,瀟灑地用嘴一吹,拍了拍手,冷笑道:“小班長,給個說法吧。是想挨揍,還是想乖乖地聽話,自己好好掂量掂量,給個痛快話。”金彪神氣地拿一隻手支在牆上,眼睛裏透露出了一種震撼人心的殺氣。
我淡然地道:“我已經說的很明白,我們內保和外保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還有,你最好不要在上班的時候,調戲我們的女隊員,這很影響我們安保工作的質量,也違反了我們的上崗規定。”
金彪身子一直,冷冷地道:“這麼說,你是執意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不是我沒給你機會,是你小子不識抬舉!”金彪將手中的對講機往桌子上一放,拳頭已經攥的哢哢直響。
在金彪心裏,其實白天的時候就有了收拾我的願望,隻是,此時被激的很強烈。
我瞟了一眼不可一世的金彪,道:“你這樣做,會給金總添麻煩的。如果她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你會讓他失望的!”
金彪笑道:“這個不用你管。我隻想讓你知道,在伊士東酒店,不管是外保還是內保,都是我說了算。誰跟我作對,都不會有好下場。”
金彪這話說的沒錯,在我沒來之前,金彪和外保班的幾個保安也有過衝突,但是都被金彪以絕對的優勢製服,對待那些異己人士,金彪很願意付諸於暴力。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保安隊是靠拳頭和實力說話的。
齊夢燕見火藥味兒越燒越濃,趕快過來勸我,然後又衝金彪警示道:“金彪,你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這裏可是有攝相監控的,如果被酒店領導知道了,你會受處分的……”齊夢燕眼神有些撲朔,一會兒瞄了瞄身邊的我,一會兒又望望對麵的金彪。她當然曾經聽說過很多關於金彪的傳聞,金彪不是一般人,他之所以這麼囂張,是有真材實料的。
然而金彪聽了她這話後狂然笑道:“夢燕兒,難道你不知道,監控室歸誰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我感覺良好地自圓其說:“歸我管!我想讓攝相資料存在它就會存在,我想讓它消失,它就會永遠消失!”
然後,金彪朝我很猥瑣地擺了擺手,冷笑道:“過來。有本事就過來,讓我教教你怎麼做人!”
令齊夢燕擔心的一幕發生了:我一言不發,卻果然迎了過去。
齊夢燕趕快從後麵拉住了我的胳膊,急促地道:“趙班長,不要,不要……你是不是弱智啊,你打不過他的,你真的打不過他,不要自不量力!”
然而,一切都在緊張地繼續,齊夢燕的勸解根本不起作用。
我掙開了齊夢燕的束縛,到了離金彪隻有一米遠的對麵。
齊夢燕快要急哭了,心想:趙班長太傻了,他太傻了……心裏不由得為我捏了一把汗,畢竟,我是為了不讓金彪騷擾她才跟他起的衝突,她怎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