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衣男子的左手勾拳隻是假象,他直接變向抓住我準備防守的左手手腕,這樣我的雙手手腕被他交叉扣在胸前。”
“速度很快,從沒有見過那麼快的速度,不過,舞者的速度應該跟他有得一比。”
我短暫的停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安,我努力的鎮定了下來,心想著:“徐天,你行的,必須戰勝這心魔!”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他用力一拉我的雙手,我便失去重心,我趁跌倒之時,雙腳離地,借他拉我的手的力量,後跳雙腳並攏對他一蹬,可是,他似乎早知道我的路數,就在那一瞬間,忽然放開我的雙手,一側身,沒有了他手給我的支撐,我也直接重重摔倒在地。”
我捂著胸口,開始喘著粗氣,這時林雨緊張的問:“還好吧,要是難受就不想了。”
我搖了搖頭,強忍著心中的不安,繼續說:“幾乎同時,他一腳踩在右腳上,一聲哢嚓聲,劇烈疼痛傳來,我怒吼道:‘我殺了你’然後左手出拳而去,現在想想,我是沒有失敗過,從來沒有在逆境中戰鬥過,那個時候我已經喪失判斷力了。”
“後來,他抓住我的左手一扭,然後一手擰住我的頭發,將我拉在他的眼前,我看著的眼睛,忽然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從心底快速蔓延,那一刻,我隻想到了就是逃,那一刻我沒法去想該怎麼做,我的心裏隻考慮著他會何時殺了我?”
“劇烈疼痛跟恐懼使我昏迷”。
“隱約間聽著妹妹對那群人大喊,‘你們這些人渣。’然後就是我妹妹的哭喊聲,但是我已經沒有能力去管那麼多了。”
等我醒來時,我已經在醫院了。
說完,我看著幾個人,妹妹已經埋著頭,哭泣著。林雨也抱著妹妹安慰著她。
我仰起頭深吸一口氣,說:“之後我便自暴自棄,左手及右腳的骨折,還有時常襲來的夢魘與恐懼,使我痛苦萬分。”
“我回到蘇州當初買的那個郊區的房子,父母為了給我治病,起早貪黑,而我呢。”
說著這裏,我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隻是未到傷心處。
“我卻整天沉迷,對父母大喊大叫,拒絕吃藥,還數次嚐試自殺。”
“又一次我趁父母出門後,再次自殺,喝下農藥的我,頓時感到胃裏翻江倒海,慢慢失去意識的我,隱約聽到妹妹呼喊我的聲音。”
“等我再次醒來,我出現在醫院,我對妹妹喊道,為什麼要救我,讓我死了算了。”
“妹妹這時抬頭看著我,我發現,她整個人都憔悴得不成人樣,她哭著對我說,‘父母已經不在了,連你也要離我而去嗎?’”
我這時淚如泉湧,我停了幾分鍾,再次深吸幾口氣,用手擦了擦淚水,看著跟我一樣的妹妹,
“猶如晴天霹靂,後來才知道,父母為了節約那2塊錢車費,步行回家,結果那晚下起大雨,公路旁山體滑坡,恰好砸中父母。”
“等第二天人們發現,父母早已沒了氣息,隻是手中……”
我覺得我無法再回憶下去了,我轉過頭,讓眼淚自己留下來,讓自己慢慢平靜。
這時妹妹,撲在我懷裏,抽泣著說,“哥,以後你不要離開我,不要讓我一個人麵對這些事,那時,我真的感覺好絕望,父母走了,而你又……”
我拍拍妹妹的後腦:“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我這時發現林雨跟林雪也都成了淚人,林雪擦著眼淚,而林雨一臉擔心的望著我。
我這時苦澀的笑了笑,然後慢慢說道:“父母臨死都沒有仍的是給我治病的藥啊。”
林雨也走了過來,抱著我頭在她的懷裏,不停的說:“對不起,我不該問的,是我不好,讓你再次重溫了那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