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怎麼坐到門口了?”錦繡端著從膳食房辛苦求來的像樣了點的飯菜忙的走到了沐纖身邊,蹲下她嬌小的身子,將手裏的飯菜隨手的放在了一邊。
“外麵天寒地凍的,您身體還未康複,怎經的起雪天的寒風這般折騰呢?奴婢扶您進屋裏歇著吧。”錦繡勸說到。
“沒事的錦繡,這些天我在屋裏都快悶壞了。”沐纖伸手拉著錦繡的手心,收起了眼裏的悲傷,微笑的說到。
“可是您該用午膳,要不先用完午膳再出來看雪吧。”錦繡依然不死心的勸說著。
“好吧。”拗不過這樣關心自己的錦繡的沐纖隻好無奈的順從了。
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冷宮中,也隻有錦繡依舊對她不離不棄。對她情同姐妹。給了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許這是在這個封建的年代,這是一個樸對主該做的。可是沐纖心裏卻依舊對她充滿了無盡的感激。
固然,便早在心裏把錦繡當做了自己的妹妹了。隻是在經過了前一世那樣刻骨的傷痛後變的沉默寡言的她並未對錦繡做任何表示。
然而即便不說,醒來後溫文爾雅,沉默寡言的沐纖和之前刁蠻任性,脾氣古怪的王妃這樣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錦繡卻是清楚的看在了眼裏。感受在了心裏。
而,不知情的錦繡也隻當是她的王妃因傷心過度,便變的沉默寡言了。而沐纖的溫文爾雅的性子卻讓她怎麼也沒法自我解釋。一向規規矩矩的錦繡,在沐纖不說起的情況下,她當然也不會隨便貿然問起了。
在錦繡的牽扶下來到屋裏桌前坐下的沐纖突然換過身啦起了錦繡的雙手。
而被沐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的錦繡趕忙的抽回了自己小巧的雙手。
“錦繡,在這裏隻有你我二人,你就不要這麼多禮了。坐下一起吃吧。”沐纖看錦繡如此緊張,伸手再次的啦起了錦繡的雙手。一雙清澈有神的大眼充滿情誼的注視著錦繡。
“這怎麼行呢。您是主,奴婢是樸。怎能壞了規矩。”錦繡自卑的把小巧可愛的腦袋低的更低了。
“什麼主啊樸的,在這樣的一個冷宮中除了你我二人還是隻有你我二人。你就不要這麼死心眼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喊我姐姐吧。這樣不是更親切一點嗎?”沐纖如沐春風般的笑臉像能迷惑人一樣,錦繡看著這樣和睦易親近的王妃心中自是大喜,傻傻的任沐纖啦著自己坐到了紫檀木桌前,與沐纖開心的共享了她們第一次不顧身份一起共進的午膳。
是夜,躺在床上無心睡眠的沐纖,心中甚是煩悶。於是便起身穿上了一件厚厚的棉襖,外加陂了件厚披風。因時代的緣故,沒有方便的電燈。而懶得點燭火的沐纖也隻好摸黑的走到了門前推門悠悠的向院子外麵走去。
第一次踏出這個院子的沐纖並不知道該往哪裏走。隨性的她隻是隨便的選擇了一個方向慢慢的走著。這裏的夜如此的安靜。安靜到讓她以為全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一般。她漫無目的的走著。
忘記自己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走多久的沐纖忽然覺得走的有點累了。
正尋思著往回走的沐纖突然看見不遠處的一個小亭子。亭子裏一個男子正在獨自飲酒。石桌上燭火微弱的燈光打在男子臉上。讓他顯的有點滄桑。
沐纖好奇的緩步走了過去。想看清男子的麵容。
男子一身的白衣,半披的長發隻在頭頂高高的綁起了一個發鬚。在夜風的吹佛下隨風翩翩起舞。
“誰?”沐纖的靠近讓正在悠閑飲酒的宇文逸頓時戒備起來。迅速起身往聲源方向走去。
被宇文逸發現的沐纖正準備往回走。不料宇文逸一個箭步的走到沐纖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是你?”宇文逸咋異的說到。
“夜裏生風霧重的,王妃不在自己的寢宮歇著,怎的到處亂走呢。”宇文逸語氣裏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到。
宇文逸高大的身軀讓個子本就嬌小纖瘦的沐纖不得不抬起頭來與他對話。
剛對上宇文逸的眼的沐纖突然傻傻的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原地。雙手微微的顫抖著。
“王爺,您沒事吧。屬下來晚了,請王爺降罪。”匆忙趕來的護衛一臉嚴肅的單膝跪在宇文逸麵前。
“沒事。林風,送王妃回去吧。”宇文逸冷冷的下令。
還沉浸在看到宇文逸而驚訝的一臉無法置信的沐纖傻傻的被林風帶回了住處。
宇文逸雖然也奇怪沐纖的反應不是氣憤或難過而是一臉的驚訝。但是一向冷莫的他也並沒有多想轉身便也回了自己的傲青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