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冒昧的問一句,您的父親到底是誰呀?他怎麼知道關於暗夜紫羅蘭、那麼多的事情?”三眼蟒王對於天殘父親很是好奇。
“你不感覺你的話太多了嗎?”大鵬妖王眸隱寒芒,厲聲喝道。
“哎?不必如此,我相信三眼蟒王。”天殘無所謂的擺擺手,而後故意加重了語氣,道:“我父親是十五年前……滅亡的天家之主……天豪!”
話音剛落,一直發呆的天昌元渾身一震,空洞的雙眼中瞬間迸發出強烈的異芒,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什麼?”
“你是天豪的兒子?”
“這怎麼可能?”
不隻是三眼蟒王吃驚無比,龍豹和金虎獸王也是心中駭然,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天殘沒有理會吃驚的三王,在大鵬妖王的攙扶下,他從床上走到了天昌元身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天殘的聲音顫抖,道:“昌……昌元叔,我不知道你……你能不能聽得進去,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出來。”
“十五年前天家被人裏外勾結所滅,僅剩下娘親和我活了下來,三家為了逼我交出一個虛無縹緲的寶藏,打斷了我的雙腿棄於街頭、一跪三年!”
“十二年前,我被奇異水龍卷帶到神魔山脈,在那裏有了奇遇,我身負龍血破繭而生,今天……我天緣回來了!”
說到這裏天殘有些哽咽,他很想哭,可空洞的雙眼,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看著眼前模樣恐怖的少年,天昌元沒有再繼續偽裝,他一臉苦澀的歎道:“我無法不信你,因為神劍君子還沒強到驅使獸王的地步,但我什麼都不會說,因為三年前就是信了一個天緣,才導致我們死傷慘重!”
“什麼?三年前……天緣?”天殘渾身巨震,心中湧現滔天怒火。
他無法想象,三年前那個假的天緣,帶給了天家未亡人怎樣的打擊,但他可以肯定,絕對是致命的。
深吸了一口氣,天殘臉色陰沉,咬牙低吼道:“能跟我說說嗎?”
天昌元點點頭,苦笑道:“世人皆知的事情,說說也沒什麼。”
“謝謝!”天殘彎腰真摯道謝,而後掙脫了大鵬妖王的攙扶,挺直雄軀洗耳恭聽,一絲不苟的認真模樣,令天昌元暗生敬意。
“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天昌元雙眼血紅,沙啞道:“三年前,我們組織了七十五人,準備先救回主母和少主,想讓少主來主持天家大局。
可誰曾想,那個少主居然是個假貨,是三家的一個陰謀,我們被他帶入絕境,三十人被活捉,四十人被當場斬殺,僅有五人在主母的拚死相護下,殺出了重圍!
他們是出去了,可是主母卻沒能走掉……
我們被廢去修為,棄於街市之中,每天飽受三家淩辱,還被威脅不得自殺,否則主母將受牽連!
其實我們心中清楚,我們活著的唯一作用,就是充當誘餌,引誘我們的族人露出行蹤,然後被三家一網打盡。
為此,我們多次想過要自殺,可終究還是不忍牽連主母!
就這樣,為了不連累主母,我們努力的活著,隻要不是被打死,哪怕是去跟狗爭食,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因為隻有我們活著,主母才能活著!
苟延殘喘至今已有三年,說句實話、我早就想死了!”
天殘臉色有些不自然,沉聲道:“莫不是我母親這次嫁給神劍君子,也是拿你們作為要挾?”
“不可能!”天昌元堅決否定,道:“三年前我們被抓時,神劍小人就曾經用我們作為要挾,讓主母嫁給他,但是被主母當場就給拒絕了!”
“難道這其中還有隱情?”天殘眉頭緊皺,而後喊道:“三眼蟒王?叫你辦的事情有結果了嗎?不要告訴我你光顧著享受了!”
“額!嘿嘿嘿,公子說笑了!”三眼蟒王訕笑著撓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跟蹤的人都已經被我玩死了,可他們打死都不肯說,到現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說完斜著眼睛看向天殘,生怕其臉上有一絲不快的表情,事情沒辦好它也沒辦法,要是天殘生氣怪它辦事不利,那它也隻能硬著頭皮挨訓!
好在天殘隻是一直皺眉沉默,沒有當場發飆給它難堪,這讓它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肝,慢慢的又沉了下去!
許久……
“哎……”天殘長歎了一口氣,苦笑著自嘲道:“看來我還是涉世未深,根本就不足以掌控大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