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三脈的束縛,唯有天家主脈的家主,和家主唯一的繼承人,才有資格解除。
現在,天家唯一的少主,就在自己的麵前,這讓韻蓮、如何能夠不興奮?
可以說,隻要天殘一句話,她就可以,立馬帶著十霸,遠離這片土地。
自此,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再無束縛,再無沉重如山的責任,再無母子分離的悲劇……
“你在說謊。”
突然,天蕭郎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當即開口爆喝。
“蕭郎老祖,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至於信與不信,那可就完全取決於,您自己了呀!”天殘淡淡一笑,並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
當然了,就算他再怎麼辯解,也無濟於事。
因為,天蕭郎直到此時,還是無法接受,天殘所說的‘噩耗’,所以,但凡有絲毫希望,他都會在潛意識裏,否定天殘所說的話。
不見黃河不死心!
除非是板上釘釘,他也許才會,無奈接受下來!
很顯然,他想到了某些事情,原本絕望的心,再次湧現出,濃烈的希望之芒。
“天家少主,前兩天剛剛來過,是古月親自接待的,而你,肯定是冒牌貨。”天蕭郎語氣堅定,想都沒有多想,當即否定天殘的身份。
“天封蒼?”
天殘眉頭微蹙,陡然反應過來。
他想起了之前,在媚妖洞內,見到的天封蒼。
之所以他會認為,天蕭郎口中的天家大少,就是他之前見到的天封蒼,那是因為,在媚妖洞內,天封蒼正是自稱自己,為天家大少。
而且,從時間上來算,天封蒼也很符合。
“你果然是冒牌貨,竟然連少主的行蹤,都了解的那麼清楚。”
一見天殘語塞,天蕭郎更加堅定自己猜測,當即,他挺直胸膛,指著天殘,厲聲爆吼:“說,你冒充我族少主,來到這裏究竟有何目的?”
“……我好像是被抓來的吧!”天殘嘴角狠抽,心中無語至極,同時,他更加不想理會,腦子一根筋的天蕭郎。
“蕭郎,在事情還未確定之前,切莫妄下定論。”天雲子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
天殘如何來到這裏,他比誰都要清楚,因為,正是他抓了天殘的朋友,然後將天殘要挾過來的,跟天殘是否有目的,屁關係都沒有。
拋開這些不談,僅憑天殘之前,融合兩種力量的表現,他就必須保證,天殘在守護一族,絕對不能出現絲毫意外。
兩種力量的融合者出現,這件事關係甚大,遠比守護一脈,萬年的犧牲是否重要,還要嚴重的多。
因為,這關係到,煉神星的存亡、整個天家的未來、以及天子座下,‘首席卜命者’的預言。
“嘭。”
就在這時,一直心沉留影玉符的天古月,臉色陡然一狠,刹那捏爆,手中緊攥的留影玉符。
玉符碎成漫天齏粉,若白霧一般,逐漸消散在虛空中。
“吼……”
毫無征兆,天古月長發狂甩,手持紫金戰刀,仰天怒吼咆哮,聲音震耳欲聾,宛若狂龍嘶吼,震得虛空寸寸炸裂,如同潮水般起起伏伏。
“鏗……”
突然,天古月身後,一直沒有動靜的長槍,竟然直衝雲霄而去,似要將這天都捅破。
“不好。”
“去。”
“吭吭吭……”
天雲子臉色一白,當即出手,拋出十八杆血色戰旗,將天古月死死圍住。
十八杆戰旗,散發著衝霄之勢,排成一個矩形戰陣,圍著天古月瘋狂旋轉,同時,戰旗內接連飄出,銀色的奇異古字。
古字一個接著一個,宛若十八條銀色鎖鏈,從戰旗的旗麵上飄出,一直延伸向、戰陣中心的天古月,似要將其捆住。
“韻蓮,快帶他們走……”天蕭郎瞳孔驟縮,當即對著韻蓮爆吼。
“吼……”
天蕭郎話音剛落,在他腳下的三頭戰虎,陡然仰天咆哮,同時,它四蹄猛地虛空,宛若遠古戰虎一般,攜帶著無盡威嚴,咆哮著衝向天古月。
“鎮。”
來不及廢話,天蕭郎雙手擎天,托著一座九層銀塔,咆哮著鎮壓天古月。
“轟……”
虛空出現一個黑洞,韻蓮反應迅速,當即一揮手,帶著天殘、十霸、十狂等人,刹那躥進虛空,瘋狂向著遠處逃遁,連句話都不敢留下。
“為什麼?為什麼……”
天古月雙眼血紅,臉上爬滿黑色魔紋,渾身煞氣衝霄,如同絕世大魔,恐怖萬分。
“古月,一萬年了,你體內的古魔,為什麼還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