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啥意思?”
李奕陽傻眼了,不知道這師徒兩人,唱的是哪一出。
沒等李奕陽明白過來,天古月陡然抬頭,眯眼看著高懸的太陽,道:“好了,天色已晚,我們還是趁早啟程,爭取早點趕到天星城。”
“天色已晚?”
眾人瞠目結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天古月莫名其妙的話,說的一頭霧水。
“轟。”
就在眾人不解時,天古月連同霸無名,突然消失無蹤,僅留下激蕩不休的虛空,還在蕩漾著陣陣漣漪。
“晚你大爺,還我玉霜弓……”
天古月前腳剛走,李奕陽心中陡然一沉,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而後大吼追趕,騎著神鷹縱橫九霄,可惜望塵莫及,連師徒倆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我擦,這是強取豪奪,還是坑蒙拐騙?”天一陡然瞪眼,也反應了過來。
“太不要臉了……”劍一撇撇嘴,很是鄙視。
“我咋沒想到呢?”
玉羅刹一臉懊惱,雙手扒扯腦袋,差點把滿頭秀發,給抓成亂糟雞窩。
“這樣也行……”
天殘也很無語,但更多的,卻是哭笑不得。
“走吧,天色已晚!”龍顏無奈搖頭,笑著調侃一句。
“哈哈哈……”眾人大笑。
“轟。”
神鷹振翼九霄,宛若閃電劃過,它們成群而行,穿梭在九天之上,帶著眾人,一路飛過蒼茫大地,去往繁華世界。
連續三個時辰,李奕陽淒厲的嚎叫,都不曾停歇片刻,如同發情的公牛,精力好的有些過分!
不過,天古月一直不回應,也不曾露麵解釋,顯然是想厚著臉皮,將李奕陽的大弓賴掉。
五個時辰過後,嗓子都喊啞了的李奕陽,終於止住了聲音,一臉懊惱的躺在神鷹背上,氣的推胸頓足,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李奕陽是消停了,可大烏龜背上的玉羅刹,卻開始鬧騰了,因為身下掠過的大地,已經進入了人族的地盤,各種熱鬧的集會,以及琳琅滿目的別樣建築,讓她興奮的哇哇亂叫。
飛行的時間,比預計的要長,直到第二天晚上,星月交彙的光芒,再次普照大地之時,眾人才從空中落下,在一處荒山中休息。
熟悉,且又‘陌生’的天星城,已經遙望在即,可天殘,隻是立於一座山頭,遠遠觀望,並未踏足城內。
因為,他知道,此刻已經封城,不許進出,若是強闖,百害而無一利,唯有明日清晨,城門大開之時,才能隨人流進城。
畢竟,如今的天星城,已經不是他的了!
“呼……”
深深的看了一眼,依舊燈火通明的天星城,天殘長舒了一口鬱氣,隨即轉身,向著山下走去,每一步落下,他眸中的寒意,就會加重一分。
“咦,你怎麼在這?”詫異的看著芃羽劍子,天殘忍不住問道。
因為,夜已經深了,眾人都已睡去,唯有他心中有事,起來走走散散心。
沒想到,三轉兩扭,竟然在一座土丘上,看見了,正在仰望星空的芃羽劍子。
“有些事想不通,起來問問老天爺!”芃羽劍子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敷衍道。
一刻鍾以前,天古月突然把他叫醒,而後,將戰蒼穹的話,原封不動的告知了他!
當得知戰蒼穹,早已看破他的身份後,他再也無心睡眠,心中慌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坐立不安之下,他索性不再睡覺,一路狂奔,盤坐在了此處,看著星辰心中自語!
直到天殘的聲音,毫無征兆的響起時,他才陡然反應過來。
“老天爺告訴你了嗎?”天殘笑著調侃一句。
說著,他也跳上土丘,挨著芃羽劍子,盤坐在一旁。
“哎……”
尚未步入正題,芃羽劍子陡然長歎,他一臉苦逼相,有些無奈的問道:“小天,你說人活在世上,到底是兄弟重要,還是……心愛的女人重要?”
“有矛盾嗎?”天殘皺眉不解,歪頭看著芃羽劍子。
沒有直接回答,芃羽劍子搖搖頭,看著天殘說道:“若是讓你選一個,你選哪一個?”
“嗯……”
微微沉吟片刻,天殘淡淡笑道:“被子可以取暖,杯子可以盛水,沒有溫暖會冷,沒有水會渴,這就是我的選擇。”
說罷,天殘抬手,搭在芃羽劍子肩頭,歪頭笑道:“你覺得呢?”
“兩頭都不能放,說了等於白說!”芃羽劍子撇嘴。
“很多事情,不一定會有答案,因為最後的答案,往往身不由己!”天殘仰望星空,發出無奈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