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霸占了人家的女兒,還讓老嶽父給他養兒子,真他娘的禽獸不如,我當初真是瞎了狗眼,竟然與他拜為兄弟,真他娘的……”
芃羽劍子破口大罵,嘴裏唾沫橫飛,咬牙切齒的樣子,顯然是恨透了,曾經的‘好兄弟’!
“咳咳!”
天殘幹咳兩聲,有些訕訕的說道:“他還有一個孫子,名字起的和你很像,叫……咳咳……叫……鵬羽妖子……”
“我……操!”
芃羽劍子幾欲吐血,氣的臉都青了,滿頭長發亂甩,胸膛劇烈起伏,著實被天殘的話,狠狠的傷到了‘心’。
“王八蛋,先是裝可憐,誘騙無知少年,而後,為了一道槍決,見利忘義背後插刀子、過河拆橋,完事還他娘……生個孫子損我,我……你……日了狗了啊!”
芃羽劍子欲哭無淚,腸子都悔青了!
“行啦,都是往事了,等你日後雄起,定然強他百倍,和目光短淺之人計較,豈不有失身份?”天殘開口安慰,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那是自然。”
芃羽劍子傲然挺胸,鼻孔都快翹上天了。
正如天殘所言,神鵬尊者目光短淺,根基不牢妄圖破凡,導致日後修圖受阻,長期止步踏星境。
芃羽劍子不同,他不僅因禍得福,還一直積累,幾百年不曾放棄,希冀厚積薄發,日後能一飛衝天,登頂神鵬尊者,隻能仰望的地步。
“好了,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歇息,好好養精蓄銳,明日趁早進城。”天殘笑道。
“嗯。”芃羽劍子點頭。
和天殘說說話,發泄發泄,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困意也如潮水般襲來,眼皮開始打顫,也想早點休息了。
山路崎嶇,兩人相伴下山,兜兜轉轉不停。
一路上,星光相隨、月華相依、蟲啼鳥叫不絕於耳,再加上呼嘯的冷風,整個夜晚格外的冷幽,讓人心底發寒。
“嗯”
忽然,芃羽劍子抬起頭,皺眉望著半空,許久都不言語,整個人陷入沉思。
“那是?”
天殘瞳孔驟所,也察覺到了異樣,他駭然張大嘴巴,看著左側山腰的上空,一個由烏雲組成的詭異圖案,心中開始翻湧,久久不能平息。
浮在半空的詭異圖案,不是一成不變的死物,它在緩緩變化,逐漸拉長身體,如同一隻,正在伸懶腰的巨龍,有鼻有眼,很是壯觀與逼真。
而且,從那圖案內,天殘察覺到了,有一股強大的魂力,正在緩緩引導著,很多細小魂絲,似乎有什麼人,正在幫助怨靈‘散念’。
正常情況下,人死之後,魂魄三七而散,化為天地真靈,就算是擁有元魄的修者,死後元魄也將消散,化作更多真靈,補充天地靈氣。
可是,一些非正常死亡、且滿腔怨念的生靈,在一些機緣巧合之下,死後不僅沒消散,反而還化作怨靈,危害其餘生靈,自身也痛苦萬分。
不過,一些魂力強大修者,可以借助秘術,散去這些怨靈,讓其消散怨念,化作天地真靈。
對那些怨靈而言,也算是一種解脫。
“過去看看。”
沒等芃羽劍子開口,好奇心濃厚的天殘,就迫不及待的動身,朝著山腰狂奔而去。
“應該不會這麼倒黴吧?”
追上來的芃羽劍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異常的難看,一邊跑一邊安慰自己,額頭都滲出了冷汗。
“好重的怨氣。”
還沒靠近山腰,一股股濃鬱怨靈之氣,就朝著天殘洶湧而來,讓他寒毛都豎了起來,呼吸也開始凝重。
“有人。”
透過灰蒙蒙的怨靈霧氣,天殘眯起雙眼,依稀可以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正拿著一個酒葫蘆,盤坐在一座大墳前。
大墳足有數丈高,直徑也有數丈,四周土壤鬆散,顯然是剛剛才鑄,且做工粗糙,不像大墓,反而像極了亂葬大墳,很多人埋在一起。
由於怨氣太濃,天殘努力許久,都無法看清男子的容貌,不過,男子雙膝上,橫放的一把刀,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把刀很特別,不是長刀也非短刀,更不是彎刀,而是一把,被扭彎‘三節’,很像麻花的怪刀。
它長不過一米左右,刀背算到刀刃,不過一指寬,刀頭很尖,閃爍著森然寒芒,刀柄倒是很長,能放下兩隻手。
可是,就算是這把刀,以前再怎麼的鋒利,如今,被扭成了這個熊樣,還能當做武器嗎?
它能殺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