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殘詫異時,男子忽然揚起酒葫蘆,咕嚕咕嚕猛灌一氣,喝的酣暢淋漓。
痛飲一番後,男子並未將酒葫蘆放下,而是高高舉過頭頂,對著天上的明月,做出相邀的姿態,還一個勁的點頭,像是在傾聽什麼。
舉了好一陣之後,男子無奈的搖搖頭,隨後將酒葫蘆壺口朝下,在大墳前,撒了一道酒水痕跡,縷縷白霧冒出來,從痕跡內升騰而起。
“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坐在墳前喝酒,還對著月亮自娛自樂,真是個怪人。”男子的怪異舉動,讓天殘摸不著頭腦,心中喃喃低語。
不過,越是奇怪的事情,天殘越是好奇難耐,他忽略了這是荒山野嶺,有些冒失的動身前行,向著男子緩緩走去,似乎想要上前一敘。
“小天,此人我們惹不起,絕對不能靠近,快過來……”
然而,還沒等走出幾步,急忙趕上來的芃羽劍子,一把抓住天殘的肩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強行把他拽向一旁,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
天殘沒有反抗,任由芃羽劍子拖拽,也沒有大呼小叫,因為他心中清楚,芃羽劍子絕對不會害他,定是墳前的神秘男子,有著恐怖的‘凶名’。
若非如此,以芃羽劍子的驕傲,絕不會如此失態,聲音中充滿恐懼,像是老鼠遇見貓,嚇的渾身都在顫抖,臉色慘白如雪,一點血色都沒有。
看著冷汗直冒,神色顫栗的芃羽劍子,天殘眉頭緊皺,疑惑道:“芃羽哥,那個人你認識?”
“咕嚕……”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芃羽劍子口水狂吞,好一陣平複後,顫聲道:“若是我沒猜錯,墳前盤做的那個人,應……應該是五百年前的護花使者……‘醉刀’程鬆。”
“五百年前?護花使者?醉刀?程鬆?”天殘撓撓頭,更加疑惑了。
因為,芃羽劍子話中所提,他一個都沒聽懂!
“嘶……”
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戰戰兢兢的芃羽劍子,深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沒有立刻解釋什麼,而是偷偷探出腦袋,掃了掃大墳前,對月獨飲的神秘男子。
“呼……”
見男子並未有何動作,芃羽劍子這才放下心來,他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刹那鬆弛下來,整個人好似一灘爛泥,無力的癱軟在天殘身旁,
“芃羽哥,你沒事吧?”天殘神色凝重,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的大少爺呦,你倒是小聲點啊!”
關心則亂,天殘的聲音很大,嚇的芃羽劍子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好一會過後,芃羽劍子才收回手,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再次探出腦袋,偷瞄墳前的神秘男子。
他很小心,目光一觸即收,宛若觸電一般,緊張兮兮的樣子,令天殘直翻白眼,覺得芃羽劍子,小心的有些過頭了,仿若一個嚇破膽的膽小鬼!
連續確認好幾遍,見神秘男子,仍舊對月獨飲,沒有發現兩人,緊張萬分的芃羽劍子,這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來,臉色也好了很多。
“芃羽哥,這家夥是誰呀?有這麼恐怖嗎?”天殘捏著聲音,輕聲詢問道。
聞言,芃羽劍子轉過頭,看著疑惑的天殘,板著臉,很是嚴肅的說道:“小天,你剛才太冒失了,若非我及時出現,估計此刻,那座大墳中,就要增加一員了!”
天殘有些不信,看著山下說道:“有古月老祖……”
“古月前輩若是出手,他也必死無疑,一點生還的可能都沒有。”
沒等天殘說完,神色凝重的芃羽劍子,陡然將他的話打斷,且,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無比認真的樣子,看得天殘心底發毛,小心肝一陣狂跳。
後怕不已!
此時此刻,他才真正的重視起,墳前盤坐的神秘男子,同時,好奇心也更加濃鬱,恨不得立馬明白,這人究竟是誰?
“芃羽哥,這人氣勢雖強,且詭異難測,可是據我判斷,他好像隻是凡人,比我們強不到哪去,就算是比我們強,可他的修為,也隻是凡體境,為何你……”
雖然心驚肉跳,可天殘頭腦清晰,並沒嚇糊塗,對於神秘男子的實力,心中大概有個估量。
“光看實力與勢利,醉刀確實不如你我,可若是比神秘與手段,估計你家天子老祖,都不及他一根手指頭!”
芃羽劍子語出驚人,說的天殘駭然無比,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天子是何許人也?
估計整個煉神星,都找不出第三個,能與他比比肩的存在,也唯有女帝,才能與之匹敵,但兩者實力相當,從未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