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憔悴、白衣飄飄的田甜,天殘心中既欣慰又愧疚,鼻頭忍不住一酸,眼淚都差點掉出來。
時光匆匆、多年過去,往昔的小丫頭片子,雖然已經不再稚嫩,出落得亭亭玉立,絕美容顏堪稱絕世,可天殘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蓮步輕移,田甜立在人群對麵,低頭不語,任由三千青絲垂落腰際,精致的瓜子臉上,也沒有絲毫光彩,唯有一雙美眸中,閃爍著歲月之芒。
此刻,她雖美豔不可方物,可整個人看起來卻很失落,神情麻木,如同一個漂亮的木偶人,被黑發老者領到了這裏。
顯然,她此刻還並不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天哥哥,已經來救她了!
“咕嚕……”
當田甜駐足後,一群血氣方剛的少年,全都忍不住吞口水,一個個眸中熾熱,心中蠢蠢欲動。
“噠、噠、噠……”
一步一步,激動到無法言語的天殘,邁著緊張的步伐,緩緩走向田甜。
“你想幹嘛?”
察覺到天殘靠近後,神情麻木的田甜,突然變的淩厲起來,一雙鳳眸怒視著天殘。
聞聲,天殘身形一僵,陡然止住步伐。
微頓片刻,天殘顫抖著大手,在田甜緊張戒備的神色中,緩緩取下了臉上的麵具。
“嗚……”
當麵具拿開後,全神戒備的田甜,當場就崩潰了。
她陡然捂住嬌唇,難以置信的看著天殘,激動的淚珠狂湧而出,嬌軀忍不住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甜……兒……天哥哥……來接你了……”
天殘雙眸微紅,雖然笑容平淡和煦,可顫抖的嘶啞聲,卻證明了此刻,他的心裏並不平靜。
“天哥哥……”
噗的一聲,梨花帶雨的田甜,帶著一陣香風,猛的撲進天殘懷中,並死死的摟住他,一點都不敢鬆手。
“嗚嗚嗚……天哥哥……你怎麼……才回來……甜兒好想你啊……”
多年來的思念,一下子全部爆發,田甜撲在天殘懷裏,嚎啕大哭不止,完全不顧淑女之風,也不顧男女之別,摟著天殘不肯撒手。
“操,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讓他給占光了?”李奕陽氣憤不已,一臉羨慕嫉妒恨。
“你羨慕嗎?”修羅女臉一冷,忍不住喝問。
難以想象,她……竟然吃醋了!
“我剛才說話了嗎?”李奕陽左顧右盼,一臉發蒙的問道。
“哼。”
修羅女別過頭,冷冷的哼了一聲。
“呼……還好我機靈!”
偷偷擦著冷汗,李奕陽長出一口氣,心中暗自僥幸。
“還讓不讓人活了!”天風滿臉無語。
“少主,俺還是光棍,你就手下留情吧!”天一欲哭無淚!
“好好的姑娘,又被少主拱了!”
這是少年們,此時共同的心聲!
“好了,別哭了甜兒,天哥哥這不是回來了嗎?”天殘動作溫柔,淡笑著抹去田甜臉上,那晶瑩剔透的淚珠兒。
然而,任憑天殘如何安慰,田甜都不願鬆手,趴在他懷裏一直抽泣,眼淚擦都擦不完,哭得很是傷心。
“嗷嗚嗷嗚……”
突然,一陣陣極其亢奮的‘狼嚎’聲,從人群後方傳來。
“淡淡。”
聽到聲音,正在抽泣的田甜,驀然間抬起頭,眸中盡是狂喜之色。
“我操,這尼瑪……白虎……啊!”
剛一回頭,李奕陽就駭然失聲,且話音顫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隻見,在人群的後方,一隻全身雪白的老虎,‘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
“是異獸,不是神獸白虎。”微微打量一番,劍一肯定的說道。
之所以這麼肯定,那是因為,真正的神獸白虎,一直都在瘋魔劍主身邊,陪著他威壓八方,震懾萬古。
身為瘋魔劍主的唯一弟子,他又豈會不知道這一點?
“這是老虎還是狼啊!”天一滿臉無語。
“淡淡……”
陡然間,田甜呼喊著放開天殘,而後飛身一撲,摟住了白虎淡淡的脖子,並用精致的粉嫩俏臉,一個勁的摩擦著、它那威風凜凜的雪白長毛。
一陣親昵後,淡淡掙脫田甜,來到了天殘的麵前。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淡淡一邊打滾,一邊蹭著天殘的雙腿,嘴裏嗚嗚亂叫,像是多年未見主人的小狗,興奮的難以自抑。
打記事起,它就知道了,有一個男人,曾以血代乳將它養大。
毫無疑問,血脈裏的熟悉,讓它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天殘。
“嗬嗬。”
天殘淡淡一笑,隨即蹲下身,輕撫著淡淡的長毛,感慨道:“這麼多年沒見,當初的小不點,也長大了……嗯?”
話還沒說完,天殘淡笑著的臉,陡然間陰沉了下來,一股無名怒火,快速充斥著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