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中間夾著磨牙兩聲。
我心虛的低著頭,蹭進門去,乘水正叉著腰,怒視著我,她的頭發用毛巾包了起來,身上還圍著圍裙,手裏拿著掃帚,那打扮跟我媽似的,我忍不住好笑,可要是這時候笑出來,準保被乘水撕碎,隻好強忍著。我跟乘水一大早出門去買塑料薄膜,本來說好買完回來一齊整理,下午再一齊去找新房子的,都怪那個畫匠,害我消磨了一整天,估計乘水已經獨自忙了一整天了,要我,我也會生氣的。
乘水把掃帚一扔,跳過來抓住我,大聲道:“臭湛藍,你一整天死到那裏去了?”
哈哈,這口氣更像我媽了,我憋的臉都紅了,然後好心的指指門:“乘水呀,門沒關,聲音太大,會被人聽到的哦!”
乘水橫了我一眼,撲過去啪的一聲合上門,回來想找個地方坐,然後發現沒有,隻好怒氣衝衝的站著,“田湛藍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們今天要搬家?”
我故做驚訝的眨一下眼睛:“今天?不是說明天嗎?”
乘水氣的跳腳:“明天要搬,我們今天總得把零碎的東西收拾一下吧!”
我繼續演譯驚訝:“不是找好了搬家公司嗎?”
乘水氣的快要暈倒,手指一直指到我鼻尖上:“搬家公司搬大家俱,你自己難道不收拾一下,你,你……你的內衣也要搬家公司搬呀?你的衛生巾也要搬家公司搬呀?”
“噓,噓,乘水呀,衛生巾這種東西,不適宜這麼大聲的說出來的。”附送暖昧眨眼一個。
乘水氣的說不出話來,我趕緊拚命向她笑,笑的我嘴巴都僵了,她才把殺人的美眸轉開,打量了一下周圍,然後絲毫不顧儀態的一屁股坐在地麵上。
我趕緊湊過去,幫她捶背捏肩,殷勤之至,乘水氣惱的拂開我手,我不屈不撓的堅持,她也懶的管我,一聲不吭的由我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歎口氣:“算了,我也習慣了你這種重色輕友的行徑了。湛藍呀,說吧,你這一天,又消磨在哪個帥哥身上了?”
我一聽她聲音,便知道她已經消了氣,立刻停了手,揉了揉手臂。看看周圍的沙發椅子都包上了塑料薄模,於是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有啦,我們水水才是傾城之色嘛,嘿嘿……我今天遇到的那人一點也不帥。”
“切,不帥你能呆一整天?”
“真的呀,一點都不帥的!一個瘦瘦的老男人。”乘水揉了揉脖子,靜靜的點點頭,道:“那肯定長的別具特色!”一邊說著,就扶著我肩站起來,“湛藍呀,我真是服了你了,我們還沒有找到房子呢,明天讓搬家公司把我們的東西搬大街上呀?”
我很慚愧的低下頭,嘀咕著:“不是我的錯啊!都怪那個無良的房東,非要中途趕我們出門,還這麼急……”
乘水橫我一眼,“這還不是都怪你?我看那房東說那一堆都是假的,就是怕你整天盯著人家兒子看,人家才上大學呢,被你纏上了,可怎麼得了。”
“切,我隻是看他學生氣濃厚,挺有味道的,所以畫了他兩三天而已!有必要這麼草木皆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