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白馬難訓(1 / 1)

木蘭披散著半截子秀發在山中奔跑,一邊以手做成喇叭狀,發出嗚嗚的聲音呼喚小風,果不其然,山的另一頭也回應起了狼的嚎叫。

諸葛羽熙沒了外袍,僅穿了貼身的月白色中衣,阮紅綃怯怯的跟隨在他身後,感到前麵的男人渾身都被寒冰籠罩一般,散發出極度淩厲的氣勢。

諸葛羽熙幾乎想要不顧形象的狂吼了,被那水中的女子戲耍了一番不說,居然連愛馬也丟失了,自己呼喚了幾次都沒見它出來,不由的怒火中燒,一拳打向了身旁一棵高壯的參天大樹,砰的一聲,那樹結實的軀幹處多了道深深的拳印,嚇得身後的女子驚叫了一聲。

“叫什麼叫,剛才還沒叫夠嗎?”

“爺。”

阮紅綃故作羞澀的低垂了頭,兩隻小手擺弄著那輕柔的衣料,諸葛羽熙低咒一聲,招來了下屬,幾個全身勁裝的男子恭敬的翻身下馬,齊齊的對諸葛羽熙行禮,其中一名侍衛脫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的遞了過去。

諸葛羽熙一把扯過那件外袍,倒也難得的沒有挑剔,幾下穿上了身,幾步走過去,瀟灑的翻身上了一匹高大的駿馬,剛要轉身時,下擺的衣袍卻被阮紅綃拉了去,立馬低沉的臉,微微怒嗬道,

“放手!”

阮紅綃嚇的立馬鬆手,後麵的一個侍衛麵色冷淡的伸出手來,拉她上了另一匹馬,阮紅綃本有些扭捏,卻又不想被扔在這荒山野嶺中,隻得伸出了手,坐在了那侍衛的前麵,追上了一馬當先的諸葛羽熙。

“派出全部的索鷹騎,就是把這山給我翻個個,也要把白翎給我找出來!”

“屬下遵命。”

相比較於諸葛羽熙的火冒三丈,木蘭此刻卻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小風,小風一身白色的長毛襯得它更加的英氣不凡,碩大的腦袋高高的抬起,討好的圍著木蘭嗷嗷叫著。看它那得意的眼神,也知道它是在向自己邀功。

木蘭慢慢的走過去,對上麵前高大的白色駿馬,高傲的馬兒顯然是被小風硬搶而來的,背部上還留有一道深深的抓痕,翻卷著裏麵的血肉,很是觸目驚心,但小風顯然是留情的,這傷口看上去可怕猙獰,實則隻為皮肉之傷,並未觸及要害。

剛要撫摸上它的傷口,就被它凶惡的甩了開去,前蹄高高的提起,脖子使勁的扭著,似乎要借機來偷襲木蘭。木蘭一把扯住它的韁繩,腳下一個用力,身子如一片白雲般翻上了馬,那馬更是如抽了馬風般的狂躁,上下不停的跳躍,那猙獰的傷口立刻被鮮紅的血染透,片刻間就把木蘭雪白的衣裙染透了色。

“嗷嗷嗷嗷”

小風在旁邊半威脅的嚎叫著,白馬的奮力掙紮讓小風很是憤怒,看到木蘭被上下顛簸的身子,它呲出獠牙,準備上前咬斷白馬的脖子。本是看著這白馬漂亮,想送給木蘭當坐騎的,畢竟在人的生活圈子裏,馬是最為常見的代步工具,可是見這白馬性子這麼烈,小風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了。

“不準傷它!”

木蘭看出了小風的意圖,忙大聲的製止,這馬兒她第一見就喜歡,非要讓它乖乖的順從了自己不可。

白馬仰天長嘯,高亢的聲音如同虎嘯,忽然它放開四蹄,瘋了般的向前衝去,小風被驚了一愣,回神後那白馬已竄出老遠,小風大叫一聲,追了出去。

“什麼聲音?”

騎在馬背上的男子驀地轉身,修長的大手勒住韁繩,坐下馬兒不安的踏著步子,原地轉著圈。

“回主子,是狼的叫聲。”

“狼?”

男子本來陰沉的麵容一下子明朗起來,嘴角上揚,揮舞了下手臂,

“走,過去看看。”

“不可,主子,狼一般都是群體出沒,真要遇到狼群,屬下恐保護不力啊。”

一旁的一名黑衣男子滿麵緊張,一邊安撫著坐下不安分的馬,一邊試圖出言勸慰,可惜眼前的男子早就心懷亢奮,哪裏還顧得上危不危險,狠狠的一揮馬鞭,坐下的馬兒吃痛的奔跑了以來。

“主子!”

身後的侍從一臉的無奈,隻得跟隨上去,最末端的馬背上的女人瑟瑟發抖,緊緊揪著同為一騎男子的衣襟,男子眉毛一皺,一把提起她較小的身子,放她下了馬。

“幹什麼,你,你們不能丟下我?”

“怎麼,難道夫人您要跟我們一起去追狼嗎?”

那侍衛長得還算英挺,一張有棱角的麵容上滿是不屑,語調也諷刺的緊。

女子氣的漲紅了一張俏麗的麵容,剛要出聲訓斥,那侍衛卻一拉韁繩,人如一陣風般而去,馬兒揚起的灰塵撲了那女子一頭一臉。

“咳咳咳,可惡,諸葛羽熙,你這個王八蛋,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不顧我的死活,將來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後悔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