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天和萬若蝶來到靈脈所在的山穀內之時,入眼的情形頓時讓吳天麵色變得極為難看……
陣法雖然依舊存在,但卻已經不起作用了,因為陣基被破。
而最主要的一點,在那山穀之內躺著幾具屍體,每一個都是跟著吳天從青蒼大陸來的人,可以說忠心耿耿,經曆了虎嘯門與碧雲宗事件,他們得以存活,可沒想到卻會橫屍在這裏,讓吳天如何不怒?
一旁,柳易帶著幾個天魁堂人站在那,看著吳天陰沉的麵色,他們同樣不好受……
“柳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天轉頭朝柳易問道,言語沒有了溫和,一宗之主的風範盡顯無遺。
“宗主,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柳易苦笑著搖搖頭,“我剛剛趕到這裏變成了如此模樣!哦,對了,我斬殺了一個想要逃走的人,屍體就在穀外!我已經讓人看著了!”
“嗯!”
吳天點點頭,歉意的朝柳易望了一眼,而後環視了一下剩下幾個邪宗之人,雙眼微眯的道,“你們幾個,給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宗主!”
很快的,在這幾人的相互補充之下,吳天明白了事情發生之時的情況。
有好幾個人用了特殊的易容手法,變化成了他們邪宗之人,在陣法打開的時候,便跟著進來這裏,可是發現出去之時需要每個人都掌握一定的特殊手法!
如果一旦如此,那他們就必定會暴露無遺,當即這些人稍作思考便決定在某一時刻共同出手,再結合外麵的人內外夾擊之下,先殺人後破陣,必須要將這裏有靈脈的消息傳回去!
故此,在邪宗之人猝不及防之下,這些人展開了殺戮,好幾個宗階因此斃命。
而柳易來的時候,陣法已經破開了,那幾個人也逃離此處,唯有一個三階武尊被柳易親自出手滅殺,便是此時留在外麵的那具屍體了。
“看起來,應該是早就引人注意了!”
吳天沉吟著說道,“否則,他們不可能事先準備好易容之術!而且還什麼裏應外合,這恐怕就是想要搶奪我們的靈脈了!隻是他們恐怕沒想到,會有柳兄你這個聖階強者忽然出現!”
“應該如此!”
萬若蝶輕輕點頭,俏臉帶著一絲寒霜,嘴唇微動朝吳天說了句什麼,讓吳天雙瞳立時一縮,閃過一抹精芒的輕輕頷首,表示明白。
“柳兄,讓我去看看那具屍體吧?”
“好的,宗主,這邊請!”
柳易當先朝外麵走去,而吳天則忽的轉頭朝那剩下的幾個宗階之人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就給我待在這裏,不準亂動!違者,殺無赦!”
“是,宗主!”
在這些人紛紛應諾之後,吳天與萬若蝶跟在柳易身後來到了外麵,一具身穿土黃色勁裝的中年男子斃命在那,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身上氣息早已消失,已經是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了。
萬若蝶走上前去,仔細的查探了一遍屍體的情況,在其衣服內側的腰間,取下了一塊令牌,樣式極為古樸,正麵書寫著‘九荒’兩字,而背麵則是一片山川的浮雕……
“宗主,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九荒門的人!”
萬若蝶走回吳天身邊,將那塊靈牌交到了吳天手中。
“九荒門?”
聞言,吳天皺眉,“就是那個數千裏之外的地級勢力,九荒門?”
“應該不會錯的!”
萬若蝶輕輕頷首,“這個九荒門是距離我們最近的地級勢力,我也對其也有些了解!這塊令牌便是九荒門門人的身份標識,而另外還有一點,此人衣服和身上殘餘的能量氣息,都是九荒門所有!所以,十之八九是九荒門的人覬覦我們這個靈脈,而展開的一次行動!”
“可是,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以九荒門的實力,直接將我們滅掉不更好?為什麼非要如此複雜的動作?”吳天繼續皺眉問道。
“因為我們天邪穀有宗主你布置下來的陰陽星辰諸天大陣,如果想要破陣的話必定會引起一番動蕩,而我們察覺到了之後,若是將那靈脈摧毀,九荒門豈不白跑一趟?”
萬若蝶說著,言語又是一頓,沉吟片刻後繼續道,“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我想那個九荒門摸不透咱們的底細,不敢直接出手!畢竟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邪宗可謂是風頭正盛,而九荒門平日裏也樹敵太多,甚至都沒有什麼玄級勢力依附於他,所以……”
“所以他們就選擇了這樣一個方法?”
“嗯!”
“宗主……”
就在這時,柳易也張開口了,吳天當即勉強笑了笑道,“柳兄想說什麼就說吧,咱們都是自己人,無需介意!”
“我個人的感覺是和管家一樣,但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柳易說道。
“哦?哪點?”
“就是他們為什麼會隻派宗階之人進去,而且留一個尊階在外麵!如果讓尊階之人進去,並且將裏麵咱們的人盡數滅殺,那豈不更好?畢竟我們隻是在途中護送,根本不知道入陣的手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