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汝堯撇了方言堇一眼，微微笑了。
“身體怎麼樣？”方言堇問。
明明是知道了，卻是要裝作不知道。
雲汝堯沒回答，隻是看著方言堇笑。
方言堇也看著雲汝堯，此時氣氛詭異極。
雲汝堯拿起紙，寫：我很好。
寫完遞給方言堇。
“你真不會說話嗎？”方言堇看完雲汝堯的字，直腸子說了出來。
雲汝堯點了點頭，又寫：是不能說話。
不會說話與不能說話顯然沒有差距，隻不過，還有最後的尊嚴。
尊嚴嗎？
什麼都知道了吧。
“嗯哦哦。”方言堇看了也是笑了。
有差距嗎？
看著眼前笑眯眯的女孩子，清亮的褐色眼睛，眼睛總是笑得彎彎的，仿佛是月牙兒。皮膚白極了，沒有其他的顏色。眼下的那顆痣顯得突兀，卻是把她的眼映襯得更大。
嘴唇上抹著大紅色唇釉，紅的發亮。
想親一口？
胡思亂想吧！
想著，突然感覺有著隻手扯自己袖子，見著有張紙放在自己麵前。
“在想什麼？不回去嗎？”方言堇念了出來，“問我嗎？”
雲汝堯點了點頭。
“沒想什麼，剛要回去。”想也不想便回答道，“一起吧。”
雲汝堯皺了皺眉，還是點頭。
收好書包，剛要背上一隻手橫了過來。
“我幫你。”方言堇說道。
她也沒有矯情去搶。
有人對自己好，為什麼要去裝出不願意呢？
想著，拿起本子寫：幹嘛幫我？
“你漂亮嘍。”方言堇看著雲汝堯笑了。
正是中午時分，一道逆光打在方思堇背上，顯得他的笑有些模糊。
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笑，拿著本子又寫：我知道我好看，可是芙匡比我好看的多著呢。
寫完，擋在臉上，權當遮日光。
方言堇看著雲汝堯的字，“不一樣啦，性子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雲汝堯性格好，總是笑，沒有之前處過的小對象的嬌縱，竟然對她有莫名好感，願意去於她認識，盡管她有許多不為人知。
雲汝堯笑了笑，若不是說不得話，自己哪會有如此恬淡性子？
剛走出校門，方言堇從書包裏拿出口罩，帶上。
見著雲汝堯疑惑目光，彎起眼睛說，“我呼吸道不大好。”
她點了點頭，臉上的溫柔的笑一直沒有消失。
跟在她的背後，寬大的校服鼓了起來，顯得雲汝堯尤其瘦。
為什麼不多吃點呢？
方言堇覺得自己的想法好笑極了，怎麼就想著去關心人家呢？
關心嗎？
滑稽啦。
想著，大步往前跨，“有人欺負你嗎？”
雲汝堯抬頭看著方言堇，臉上的笑好像是更溫和了。
寫：沒有，為什麼要欺負我呢？
連敢靠近的都沒幾個呢！
“沒啦，突然好奇。”方言堇眨了眨眼睛，“你家還有多遠呢？”
寫：不遠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
抬頭看見了遠處的別墅，指給方言堇看。
他看見她寫的說，“送佛送到西，我該把你送到家的。”
雲汝堯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一會兒，別墅越來越近。
方言堇看著別墅，心裏有些驚奇，雖然感覺看起來年代久遠，卻是沒有如何破敗的感覺。
雲汝堯見著方言堇看著自家別墅發呆，在他麵前揮了揮手。
“你到家了呢，書包給你，我回去了，再見。”方言堇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將雲汝堯書包遞給她。
雲汝堯接過書包，揮了揮手，轉身進了家門。
方言堇看著雲汝堯進了家門，好像是發呆，為什麼會想要關心她呢？
喜歡了嗎？
可能是自己有些重口味。
無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