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夜非寒回國了。
“琪兒,他回來了。”顏時悅的語氣不算太好。嚴重不滿。
“是嗎?總不能躲一輩子吧?總是要見麵的,不過遺憾的是以後不能再以在他身後跟著他的詩嘉琪這個身份了。”隻能是黎君公子。
“詩嘉琪!!”氣卻無奈,氣她如此固執,無奈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我們已經見過了,回國第一次,我認出了他,他卻沒有看到擦肩而過的我,第二次,背道而馳的十字路口,朝相反的方向走,他看見我了,也認出了我,可是,他變了。中間出了點小差錯,最後我讓他走了,他就真的,走了……”詩嘉琪淡然一笑。
“琪兒……”
“好了,我該代表黎光集團去為夜氏集團長子(即夜非寒)生日宴會祝福了。”
“……”
電話掛斷了,顏時悅黑了臉,她不高興了,她不高興了就要去搞事情了,搞事情就要有人遭殃了。
……
“你太天真,真的不合適卷進這個漩渦,在這個遊戲裏,所有參賽者的賭注,都是生命。”剛剛拿過電話的手,頓了頓,最終,無力的放下。
很多時候,我們都以為,“我愛你“是一句甜到膩的情話,然而,“我愛你”其實還有下半句。。。
“我愛你,但不能讓別人知道。”
“我愛你,但不能和你見麵。”
“我愛你,但是我要走了。”
“我愛你,但不能和你結婚。”
“我愛你,可還是和你分手比較好。”
末了,
我終於明白,原來在很多時候,“我愛你”隻是上半句,真正比“我愛你”更重要的是下半句,因為有了上半句的鋪墊,下半句的轉折才不顯得那樣突兀;因為有了上半句的粉飾,
下半句的事實才不那麼難看。
其實,我們都明白“我愛你”並不是像吃飯這個詞一樣能隨意出口的,甚至在有些時候我們說它的時候閃耀著夢想的色彩:聖潔,不受任何外力的誘惑和控製;聖潔,不夾雜任何利益的驅使;長久,穿越所有的風風雨雨;溫暖,滋潤兩個孤單寂寞的靈魂。
“我愛你”,讓情人們陷入美夢之中,可總有一天,夢中的愛情被人玷汙了聖潔和純美,變得肮髒和恐怖。而“我愛你”則成了遮羞布,成了一戳就破、讓人痛苦的遮羞布。
其實,也沒有什麼,隻要我們想一想:“我愛你,但是我更愛自己。”
對於許多人來說,也許一生總忘不了第一個對自己說“我愛你”的人,也忘不了第一個自己對他說“我愛你”的人,並且他們一生未必隻對一個人說過“我愛你”,但是,我還是相信我愛你。
這句話我們一輩子可能會聽到很多次,說這句話的人不見得就是我們所愛的人,但是人們還是為心愛的人說出這句話時感動莫名。
也許,當塵世中的兩個人終於攜手走過一生時,“我愛你”它才達到真正的功德圓滿,也才真正寫完了,說完了它真正的含義,而我們年輕的時候,所說的“我愛你”,隻不過是它的上半句而已。
……
詩嘉琪收拾收拾,去了宴會。
九點半。
“黎君公子,您什麼時候來到中國了,怎麼都不事先跟我說一下呢,如果有時間,可以來我這坐坐啊!”又一個老頭來到嘉琪身邊。
“我黎君做事,向來獨立獨行。何況,你算什麼?”一張冷漠臉。
“哎呦!您看我這腦子,太不靠譜了,竟然忘了這事,您……”
“腦子不好就去醫院。”詩嘉琪說完就離開。
“該死的!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小娃娃也敢跟我叫板!!!”留下那人滿臉怒氣。
……
“好久不見,寒君。”詩嘉琪臉上帶著淡淡的疏離,隻是打個招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