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1)

這棟2層樓的單獨建築物就是學校的南校區醫務室了,看上去闊氣,裏麵雪白的裝修有點考究呢,1樓是掛號台和外科門診,2樓是內科和體檢門診。

倒黴的我給那小子掛個外科號,問了問他的名字,曹文遠,進門前看了他一眼,看上去好象鼻子的血已經沒有繼續出了,麵朝天,頭高高的仰著,就好象小醜頂蘋果一樣。

我跟著進門診室時,外科門診一位30來歲的男醫生在簡單的詢問病史,然後用仔細檢查了鼻腔,咽喉,一會兒,醫生搖搖頭說,“看樣子,有鼻根部骨折,應該是受到直接暴力打擊的情況,而且連鼻軟骨都塌陷了,這樣吧,現在我給你清洗一下鼻腔,簡單包紮一下,止住血先,再吃點消炎藥,然後建議你們再去大醫院耳鼻喉科看看,照個X光,確認一下,如果嚴重的話,說不定要做手術。”

“啊~~醫生,不是吧?”我和張艾揚---就是站在我身旁的這家夥扔的籃球,我是被牽連的-----異口同聲的驚訝。

張艾揚,對,就是我們學校話劇社,那個讓人無數人削尖了腦袋想進去,雲集了全校80%美女的話劇社的社長。

空氣一下冷掉了,曹文遠鼻子裏塞著棉球,想張口說,也聽不清說啥。

“醫……生,這裏有廁所嗎?”我反應比較快。

“走廊盡頭。”醫生沒空搭理我,專心著自己的事,拿出工具準備幹活。

“哦,謝謝。”

嗎的,最後一招,尿遁。

“我也去”剛跟我們一起來的曹文遠的其中一個朋友說著就跟著我出去了。,

嗎的,明擺著是去監視我,怕我中途溜號。不知道,這個曹小子有什麼能耐,交了這麼幾個夠鐵的朋友。

硬著頭皮去吧,再想辦法,做手術,靠,要好多錢啊!這黑鍋背不起,況且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扯到我頭上,我才是無辜的受害者。

---------------------

張艾楊本來是想來裝裝樣子,讓別人以為他為自己的過失來負責的,既不用真正負什麼責,又能撈個心地善良,有風度的光環。可當醫生把曹文遠的傷口清理完畢,開除藥方準備結帳時,他才發現剛才那個去廁所的家夥好久沒回了,連一起跟著去的另一個家夥也沒有回來,不會是借尿遁了吧?啊~~自己怎麼沒想到,這個黑鍋最後還得自己來背。沒辦法,結帳拿藥後,還陪著曹文遠去我們學校的附屬醫院看了一下病情。對於他,這口惡氣怎麼也吞不下的了,以後會找上門嗎?事後,匡子風把這事完全忘記了,而張艾楊最後也從醫務室掛號處查到了是一個叫匡子風的出示本校學生證後掛的號。

---------------------

話說回來,我借口來到上廁所,關上門,擰開水龍頭,讓嘩嘩的水流聲夠大,腦袋裏什麼都想不出,糨糊腦袋!不巧,眼睛被廁所牆壁上一行很醒目的文字吸引----“平生不識武騰蘭,閱盡A片也枉然。橫批:永垂不朽。”我倒,經典啊~~~看到這裏,我突然靈機一動,有了個想法,開工:帽子、眼鏡、襯衣全部脫下,摸進T恤裏把纏著胸的布條扯開,全部繞在腰上,穿上外套,不扣紐扣,故意把前麵暴露,好讓人一眼就能看到我的胸前雄偉。也沒有鏡子,隻能盡量多洗幾把臉,把油彩洗掉。水當摩斯用,把頭發叉成女生的短碎狀。

聽到隔壁的碰門聲後,估計那家夥已經噓噓完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開門。我倆對視的那一刹那,我盡量裝出比他更驚訝的表情,還結結巴巴的裝做不怎麼會說中國話,怪裏怪氣的語調問他:“請問,這是男洗手間嗎?”見他仍是驚訝的不說話,我假意的深鞠躬,讓張揚的領口正對著他的視線,說“對不起,跟您添麻煩了,我是新來的留學生,彌生綾子,(隨便亂編的一個)請多關照。”

見他石化了,心裏偷著樂。

“啊~~”我假裝的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領口春guang咋瀉,趕緊假惺惺雙臂抱緊。

“對不起”那小子紅著臉轉過身去。

正中下懷,趁他轉身時候,我抓起帽子、眼鏡、襯衫一把抱著嗽的一聲就往外跑。

一路狂奔。

當那小子開始緩過神來奇怪為什麼會見到一個戴帽子的男人進去卻跑出一個日本女人的時候,我已經衝到[[蔓菱園]],這裏是情侶約會勝地,但晚上人才多,現在人很少,我靠在偏僻無人處,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一心嗎?是我,匡子風,你現在有空嗎?恩,就是上次舞會後你帶我去的那個園子裏等你,記得還要帶…………”

現在也隻有他能搭救我了。

正在我無聊的等著歐陽一心來的時候,我眼睛飄啊漂的,居然看到老姐和謝名清在假山後麵背對著我的方向坐在藤長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