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千杯不醉的夜凰是被一杯酒給撂倒了,而在她倒下後離公子又開始在那自斟自飲了。轉眼間便是數杯酒入腹,他卻依舊是神色清明。
微眯著眸子看著天際流雲,離公子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不知那雲層疊繞下住著的人發現他小心藏著的纏夢隻剩下一壇了又會作何表示,是氣的跳腳呢,還是捶胸頓足大罵著他?即便是看不見也能想象到胥子涯怒火張揚的模樣,怒火無處發泄便隻能抱著那僅剩的一壇纏夢自怨自艾了吧。
離公子覺得這次真的不怪他,他這次去水雲間真的沒打纏夢的主意,若真要怪,就怪眼前這個被一口纏夢給撂倒的小丫頭。誰讓他離開時正好想起了他的這個新寵物雙腿還沒治好呢,於是就順手牽了次羊了。
一口纏夢就足以讓一般人沉睡一天了,這已經足夠他為她治好雙腿了,而在這期間,纏夢的酒裏不僅能更好的溫養她雙腿上新生的經脈,還能麻痹她的痛苦。
之前為她重塑經脈時看著她痛苦的模樣,他的心中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他極為陌生的心疼,他討厭那種感覺,所以他不願意再看到她為疼痛所折磨。
隻是夜凰隻需要一小杯纏夢即可,而他順手牽了兩壇來。
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既然羊已經牽了,總之一隻也是牽,兩隻也是牽,何況是順手?而且他還極為好心的留下了一壇,胥子涯該感謝他才是。
而且,纏夢入了他的手才叫物盡其用,才能被稱作美酒,在胥子涯手中那完全是擺設。酒釀好了不就是拿來喝,可是胥子涯那家夥釀好了酒完全就是當祖宗將其供著,他拿來喝了總好過被用來喂桃林。
梨花紛飛,石桌上早已鋪了一層淡色花瓣,不一會夜凰身上也覆了淺淺一層。
離公子一邊飲著順手牽來的美酒纏夢,一邊看著身如覆雪而無所知的夜凰,心情愈發的好了。
至少這幅梨花睡美人圖看著還算養眼。
又一陣微風掃過,花瓣打著旋兒飄落,一瓣乳白色的花瓣隨風飄飄揚揚,竟是停在了夜凰長長的睫毛上。
脆弱的睫毛微顫,剛剛找到落腳點的花瓣又被抖落,這次卻又順著臉頰落在了鼻翼處。
或許是第一片花瓣起了帶頭作用,之後一片接著一片的花瓣都選擇了那裏作為歸宿。
乳白色的花瓣襯著那瑩玉般的肌膚,那小臉,看著讓人忍不住想要捏捏了。
離公子向來便是想到便做到的人,腦海中的念頭剛閃現,便已經伸出了手。
拇指食指捏住了夜凰臉頰處的軟肉,手感還不錯,滑滑軟軟了,離公子極為滿意。
稍微用力捏住那團軟肉扯了扯,原本安靜唯美的睡顏頓時變了形,然離公子卻是突然發現了好玩的東西一般,一會扯扯,一會摸摸,最後竟是好興致的一下一下用食指點著夜凰的臉,先是按下一個坑,然後抬起手指,看著被按下的肉又彈回,然後又伸手按下……玩的當真是不亦樂乎,連酒都忘了喝了。
正玩得興起,卻是有人來了。眸中的興致盎然頓時消散,淡漠至極的目光掃向凰苑入口處的團子,不語,那目光卻是極有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