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穿越者麵對的是和前世一模一樣的曆史進程,哪怕弱智一點,也應該能活的不錯。
可既然一隻蝴蝶都能引起颶風,那麼一個大活人穿越過來,自然也能引起曆史某種程度的變化。
劉翼德每天悠閑的看著報紙,等待法國和美國之間戰事升級的消息,等待在下個月,拿破侖罷黜了另外兩位執政官,形成真正的獨裁統治後,自己趕緊去收欠賬,讓他履行有關路易斯安娜的口頭密約。
連著看了好幾天的報紙,劉翼德敏感的發現,報紙上的輿論報道,開始悄悄的轉向,從一開始的一邊倒的謾罵美國的忘恩負義,要求立刻開戰的呼聲,變成有了回憶美法兩國友好的文章。
接著第二天,報紙上出現了讚揚美法兩國的友誼,是用鮮血鑄就的文章,更有理中客的評論分析文章,誰是法國真正的敵人,結論當然是英國,誰和法國人民發生了誤會,當然是美國啊。
法國大資本家控製的報紙輿論,普遍的突然轉向。
劉翼德狠狠的扇了自己個嘴巴子,懊喪的罵道:“艸,這一群傻比們,直接說不和美國打了,就得了唄”。
伍敦元也在翻著報紙,聽見劉翼德的粗口,頭也不抬的說道:“我也正奇怪咋回事呢,你嘴裏的梟雄拿破侖,咋慫成這樣啊”。
劉翼德冷靜下來分析道:“千算萬算,忘了拿破侖並不想在北美生事,他也絕不想逼迫美國去真和英國結盟,況且他剛上台執政,正是實力最虛弱的時候,畢竟內憂外患還沒徹底的解決。
那些大資本家,估計也不想讓他在歐洲之外,去沒什麼油水的地方打仗,兩線作戰,確實對法國十分不利。
這都無所謂,我就怕他們和好了,談著談著,再把咱們的利益給談進去”。
“不能吧,即使不打了,也不至於馬上就親哥倆似得互贈禮品啊”,伍敦元皺著眉頭,猶猶豫豫的說道。
“兩國越他麻的有矛盾,才越要需要表現出誠意,尤其是法國這幫傻比,弄不好,他真敢玩以德服人的事”。
前世中,法國遇到的那些大麻煩,哪一件不是披著以德服人的外衣,玩自己作死的套路,這一世真有可能還這樣。
劉翼德變得憂心忡忡,再也沒了瀟灑看熱鬧的心情,每天除了大致的翻看幾眼報紙,其餘時間就是在庭院裏不停的踱步,時不時的望著天上歎口氣。
他最擔心美法兩國在即將簽訂的協議中,美國會把國內市場的特惠利益給與法國,同時美國提出購買窺竊已久的新奧爾良地區方案,而法國為了盡快的達成協議,會毫無心理障礙的同意。
一旦美法兩國的協議達成,少了新奧爾良的路易斯安娜地區,就跟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到那時,即使劉翼德要求拿破侖完全履行密約,他完全可以用賣殖民地是國家大事,他也不能完全做主來推脫。
劉翼德是買一個沒有新奧爾良出海口的路易斯安娜地區,還是接受退還兩千萬法郎的定金,兩個選擇都是啞巴吃黃連。
忍不住煩躁,劉翼德又去了兩次斯達埃夫人的沙龍,想從塔列朗口中探聽點消息,卻一次也沒見到塔列朗,他也消失的蹤影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