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驚喜若狂,我忽然感到一陣煩躁,接著東海居然開始攻擊夏明,眼鏡也和庫爾班掐了起來。
他們像瘋了一樣,庫爾班看著厲害,沒想到也沒什麼本事,就是本能地扭抱廝打,腰上的彎刀也沒去碰一下。
我們的人還沒搞清楚狀況,狠揍了夏明和庫爾班一頓,這時候啪得一聲耳光清脆,艾沙居然打了我一巴掌。
我臉上火辣辣地一陣燒燙,心一橫,就猛踹了艾沙一腳,正準備欺上去狠揍一番,張弦忽然一把拉住我。
我眼睛都紅了,還想打張弦,不過他完全沒有給我這個機會,直接用擒拿技法將我的手反鎖住了。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將流出來的血送到我嘴裏,我沒反應過來,本能地咂巴了一下,人感覺清醒了不少。我這才發現他們都在打架,隻有我和張弦還有阿勒沒事。
阿勒看我們這麼快就打和了,驚恐地說:“這是聖泉的詛咒!”
張弦也點頭說:“這水有問題。”
我忙說:“你的血不是可以驅邪嗎,趕緊救救他們啊!”
張弦搖頭說:“我的血和粽子有點關係,隻能給你用,給他們用的話,反而會令他們更加瘋狂。”
我心裏感到很納悶,為什麼和粽子有關聯的長生血能救我,對他們卻起到副作用?阿勒警惕地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海眼的詛咒對你們無效?”
我本來就感到很奇怪,為什麼隻有張弦和她沒事,難道她也是長生人?我盯著她說:“我還想問你呢,怎麼大家都有事,就你沒事?”
阿勒說:“隻有真神的血才不受這聖泉的詛咒,你們一定也和我一樣,是神的血緣後代!”
我苦笑著說:“大小姐,我叫你公主成嗎?別發夢癡了,咱們光看麵相就知道不屬於一個人種,怎麼可能是同一個祖先?趕緊想辦法救人啊。”
阿勒卻看著我,無奈地說:“不能救。”
我聽得一呆,看張弦的確也沒有攔著大家的意思,就隻好不解地看著她。阿勒說:“越攔著,詛咒的效力越大,隻會讓他們陷入瘋狂。打架,會演變成殺戮!”
我著急地問:“那怎麼辦?眼睜睜看著他們自相殘殺嗎?”
阿勒咬了一下嘴唇,點頭說:“隻能欺騙真神了。我們不要明著阻攔,會激發他們的凶性,隻能看著要出人命的時候,從暗中幹擾一下。就讓他們打,時間到了,詛咒自然會消失!”
我看到阿勒很難過的樣子,知道她為了救人,選擇了背棄一些信條,這對於族群世代為沙漠古城守護者的人來說,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她都快要哭起來,我隻好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我們三個人時刻關注著大家的動向,一旦出現鬥毆過度危及生命的場麵,就偷著分開一下。但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們還沒有醒轉的跡象,我光勸架都開始累了,跑到車上拿礦泉水,陸續喝了好幾瓶。照這樣等下去,恐怕我們還沒有進入太陽城,自己就先死在這荒漠裏了。
胡子他們打累了口渴了,就本能地跑去喝泉水,我攔也攔不住,張弦說:“這樣不行,他們永遠也醒不來!隻能馬上將引流渠挖得更大更深一點,盡量減少明水,然後再埋了這個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