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屍終於占了上風,用劍指著張弦的脖子,隨時都會發動一擊斃命的招數,但李亨利還是沒動手。我想他不會見死不救的,肯定是上次中槍了還沒好,畢竟這裏沒有鎮魂棺,身體得不到及時的修複,他要不是長生人,估計那一槍就要了他的命。
張弦命在旦夕,我卻無能為力,我忙說:“我們一起衝上去!”
李亨利斬釘截鐵地說:“不行!祂的執念裏應該還有惺惺相惜的成分,隻要我們一動,破了這個局,小哥才真的危險了!”
“那現在怎麼辦?”
“隻能靠他自己!”
李亨利的話絲毫不容辯駁,我也縛住了手腳,不敢亂來了。大家都沉默著,腦門都在沁汗,這時候阿勒忽然說:“岡。”
鐵甲屍愣了一下,轉頭看了過來,似乎很迷茫。張弦趁這個機會,忽然掄劍反製,跳起來一個旋身砍掉了祂的頭顱。
我們終於舒了口氣,東海一巴掌貼上他那平頭往後捋,抹汗像抹水一樣:“嚇死我了,還是小哥牛氣!”
胡楊上去撿起了地上的劍,張弦說:“這把劍和我這把材質是一樣的,造型雖然不一樣,但看來像一個係列的,應該是出自同一名匠人之手。”
胡楊看著手裏的劍問道:“你這把劍是怎麼得來的?”
張弦說:“劍是家傳,據說是曾祖父從蜀地得來,後來父親見我武藝精進,就送給我作為成人禮的小禮物。由於時間隔了太久,父親沒講,我也不清楚它的來曆。”
胡楊點頭說:“你看,這上麵有字,‘近衛岡公製用劍’。從字麵上來看,意思是一個名叫‘岡’的近衛的用劍,但這裏有歧義,不知道是說劍是公製呢,還是這近衛名叫‘岡公’,又或者封號為‘公’。”
李亨利搖頭道:“區區親衛,地位再高也不可能封公的,想弦國都立方國了,國主也不過是個子爵。我想這裏應該是說公製,也就是統一製定分發下來的公家兵器。”
張弦忽然問:“阿勒小姐,你剛才是不是喊了一聲‘岡’?”
阿勒迷茫地點頭說:“腦子裏忽然就冒出了這個名字,我知道是祂的名字,就叫了出來。但等時間過了,我事後回想,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像剛才我記起了什麼,又忽然忘記了。”
我也覺得很詭異,就說:“難道是鐵甲屍的執念侵入了阿勒小姐的意識,阿勒小姐才感受到了祂生前的某種思想共鳴,並在這記憶裏找到了祂的名字?”
張弦愣了一下,點頭說:“也有可能。”
夏明忽然指著八角銅棺,驚恐地說:“你們去看棺槨裏麵,在胡楊木船棺的下麵,還有一口黑石頭棺材,太可怕了!”
我感到很納悶,夏明也見識過這麼多恐怖事件,現在看到一口棺材有什麼好怕的?我想到剛才他跌入棺材裏那驚恐的樣子,他口中的這副棺材肯定有問題。我們走上去,看到了這幅棺材,盡管我有了心理準備,但當我看到它時,還是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