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用手潑了我一臉水,哈哈笑著說:“你想得美,咱倆還不知道誰大嘞。”
我抹了一把臉說:“別鬧了阿勒,不管前麵是危險還是出路,我們都得去看一看。另外走路安靜點,別弄出太大水響,跟著我就行。”
我讓她幫我重新包紮了傷口,取出突擊步槍往前慢慢走,剛走過拐角,居然就看到了上岸的路。我們高興壞了,拉著手,攥得緊緊的,生怕在最後一刻失去了對方,這可是相依為命呢,要隻剩下一個人,估計膽子更小了,前麵路還怎麼敢走下去?
我剛準備往前跑,阿勒忽然一把拉住我,指了指水下麵。我打著燈往水下一看,大吃一驚。這裏的水忽然變得非常深,深不可測,水底下黑壓壓的像頭大鯨魚,還在動,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感覺渾身一涼,總覺得水下麵有什麼東西鑽上來,在摸我的身體。
阿勒小聲說:“為先,你看底下水很深,但那東西特別大,它真要上來的話雖然很快,可要發現我們,也許就沒那麼快。你會遊泳嗎?”
我點點頭,阿勒說:“這就好辦嘞。這邊離岸上也不遠,我們靜悄悄的下水,趕緊遊過去,興許還可以拿命賭一把。要留在這裏傻等,那就是等死。”
她說的是這個理,不說我們能堅持幾天,就算是不過去,誰能擔保水底下那東西不會自己浮上來?我不敢拿燈光去刺激它,但也不敢熄了燈,隻好退後幾步,平著照射觀察。對岸忽然走過來一個人,阿勒緊張地拽著我腰上的衣服,我才發現那“人”居然是一隻粽子。祂身上的衣服都結痂了,就那麼呆呆地看著我們,我們也這麼看著祂,我感覺魂都快丟了。
我保持表情不變,嘴巴也不動,用喉音小聲說:“得朝回走!我看著祂的眼睛,勿出聲,一點點退回去。”
阿勒心領神會,我們朝後慢慢退,一直到拐角,這才回頭跑,水裏跑不快,我們動靜也不敢鬧太大,心裏都急死了。
好不容易磨到了剛掉下來的地方,這裏不是很高,我扶住阿勒一把,就能將她頂上去,但是上麵的斜坡特別滑,要想爬上去可不容易。我摸出吸盤手套遞給她,這玩意而雖然不可能像蜘蛛人那樣厲害,但帶住點勁兒還是可以的。
等阿勒氣喘籲籲地上去了,緩了半天勁,才丟下來一根繩子。我擔心她力氣不夠,也不敢動作太猛,隻要有爆發墜勁,恐怕她就把不住繩子。
隻能讓她吃點虧,平衡下來多承一段時間的墜勁。等我也掙紮上來,兩個人都快累虛脫了。
我們往回跑,前麵洞裏忽然出現了很多雞冠蛇,我頭皮一炸,心說完了,兩邊都是致命的危險,這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趕啊。
阿勒說:“雞冠蛇要麼是聞著我們的氣味跟過來的,要麼是來找水喝的,如果和它們靠得太近,比高矮估計也不頂事了,蛇的數量太多,占據著絕對優勢!”
我一咬牙說:“雞冠蛇毒性太重,比一般的粽子都還要危險,阿勒,我們隻能往回跑。雞冠蛇也會遊泳的,我們得抓緊時間,盡人事聽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