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臉色一變,講了句粗話說:“你別嚇老子,尿都要出來了!”
我忙從地上爬起來,就準備去拉他,阿佑忽然又開口說:“老子活得好好的,你們看看周圍,嚇老子一跳!”
我愣了一下,朝四周看過去,隻見燈盞全都亮了起來,應該是被他點亮的,那些燈奴都還在原地,像是沒有動過。我奇怪地問:“這怎麼回事?”
阿佑說:“這裏有陰功,我點了燈,驅散了黑的東西,加上這種油燈是特製的,聞著這種香氣,能解屍毒,提神醒腦。”
“可我剛才明明看到你變成了很多個,每一個都騎在背上衝我笑,這怎麼回事?”我忙問道。
阿勒說:“奇怪,為先你和我看到的不一樣嘞,我看到的,是阿佑將自己腦袋擰下來提在手裏,到處晃嘞。”
東海說:“這事不靠譜,嚴重不靠譜!我看到的和你們都不一樣,恐怖多了!我跟你們說,我……”
“別說了,自己留著宵夜吧!”我打斷了他的話,不想問他怎麼個恐怖法。比提著腦袋和變成很多個還恐怖的,能有什麼好事,說不定開腸破肚惡心巴拉的,聽了反而是心理負擔,起碼我要的答案已經出來了。
我問道:“阿佑,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都是屍毒造成的幻象?”
阿佑點頭道:“簡單看,可以這麼理解,要往複雜了說,當然也有些說道,不過處理起來也差不多,我就不多講了。”
我想他要說不說的,是那什麼黑的東西吧,雖然我隻是猜測,不過估計應該是陰功之類的恐怖東西充斥在這空間裏,光亮一起,就被驅散了。
我放下了心,卻又出現了更多的疑惑,忙問他:“這個墓少說也該有幾千年了吧,怎麼燈油沒揮發掉呢?”
阿佑說:“你問到點子上了,因為燈油已經固化了,而且外麵用金箔紙包了起來,所以能管很長時間。這是一種經過古人特製的鯨魚油,無色無味,它不是沒有揮發,而是沒有揮發完。”
“這種鯨魚油添加了很多其它成分,自然揮發能產生特殊的化學反應,具有致幻效果,但這種特殊的化學結構隻要空氣中有火燒一會兒,就能被破壞掉,並產生一種亦香亦臭的怪味。”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剛才說的屍臭,就是這種氣味。”
我苦笑說:“敢情我們三個在這裏演醜戲,就你一個人是觀眾。這也太搞了吧,我還為了東海向你下跪來著。”
阿佑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又沒叫你下跪,是你自己不信我,那沒辦法。”
我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人,在這之前,我還覺得他和張弦是一類人,現在發現他們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張弦比較憂鬱,而他似乎透著一股內斂的豪邁。
“你當過兵?”我問他。
阿佑愣了一下,點頭道:“好眼力勁!從十七歲就開始當兵,當了十三年特種兵,剛退下來。”
我看了他一眼:“那得叫你一聲哥哥了,看不出來你有三十歲,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
東海顯然不信地說:“你就聽他吹吧,看能吹出什麼花來。今年三十歲,也就是說他85年的人,十七歲當兵,就是2002年。你說老一輩人我還信,二黑你爸不就是15歲當兵的嗎,一當就當了八年。可在02年,你給我找個不滿十八歲的兵出來看看?還當了十三年兵,剛退伍咧,看他這熟練的點燈手法,北方老摸金範兒,我看是做了十三年盜墓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