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最後的摸金校尉(1 / 2)

我以為阿佑會有什麼玄奇神通的功法要展示,誰知道他隻是摸出了一個玉蟬哨子,放到嘴邊吹起來。這種玉蟬我見過,以前在大沙漠裏,哈布都就吹過這種玉蟬哨,催動蟬聲蠱,那次連張弦都著了道。說起來,玉蟬哨是雲南蠱女才會的本事,難道這家夥也是個放蠱的?

他試吹了幾下,笑道:“還好,這哨子能用。”說完他就在口袋裏摸出一顆藥丸,捏碎了,從剛才被東海撬破的一處棺材縫塞了進去,手不停地抖,將藥丸裏麵的粉末都抖了進去。

做好這一切之後,他又開始吹起了哨子,吹的好像是“道情”一類風格的曲子。我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平頭,看著就不老實的人,居然還通音律,頓時對他刮目相看。不過他這樣亂吹一氣,也不是辦法啊,難道要我在凶險萬分的鬥裏,去忍受一個跳大神的神棍磨蹭時間嗎?

我耐著性子看他,忽然棺材裏“咚”的響了一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敲擊棺材壁。我嚇了一跳,隻聽他高興地說:“成了。”

我吃驚得很,忙問他:“這什麼情況,你用了雲南彝族的蠱術,蟬聲蠱?”

阿佑好奇地看了我一眼,說道:“看來你懂的真不少,不光認出這是彝蠱,連蟬聲蠱都認出來了。”

他笑道:“不過你別害怕,就算是蟬聲蠱,也有分用蠱害人和用蠱辦事的,樂律相近,蠱蟲不同,前者需要將自己變成養蠱人,蠱女都深受其害,與蠱共生,那玩意兒我也怕得很。”

我遲疑著問他:“這麼說,你也不懂得馭蠱傷人了?你究竟是不是摸金一門的?”

阿佑說:“正宗的摸金校尉,在職的。我幹脆跟你們說了吧,民國時候我去過一次雲南,跟一名蠱婆學了蟬聲蠱,不過我沒有去學那種需要將自己的身體作為蠱蟲寄體的方法,我學的,是怎麼讓蠱蟲控製死屍的方法。”

我吃了一驚:“你是想用蠱蟲幫忙?那也沒用啊,蟲子殺人是厲害,開棺做不到吧?”

阿佑笑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蠱蟲控製死屍,能令屍體身上的電子產生異常,陰陽電相衝,就會詐屍而起,推開石棺。而且我關心的是,你怎麼不感到奇怪?”

我不知道他突然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忙問:“奇怪什麼?”

阿佑說:“我剛才說民國時候去過雲南,你難道一點也不覺得驚訝?距今也有百十來年了。”

我愣了一下,原來是這個事,就說:“不是我不感到驚訝,是完全沒注意到啊,你現在一說我是想起來了。你會這麼說,倒的確很奇怪,活了很久吧?”

東海接過話頭說:“那長生人能不活很久嗎?”

我反駁道:“這可不一定,它們之間沒有直接關聯。好比說我如果從今天起得到長生了,我也不可能變成八百歲的。”

阿勒一直沒做聲,突然出聲攔著我們:“你們兩個是要寫《十萬個為什麼》嘞?石棺裏有響動了,還在為這種小事情爭執,心真夠大的。”

我暗說這可不是小事,萬一蠱毒要人命,總得先拿話試探一下,摸一摸底細吧。阿佑說:“這個不必慌,祂要想衝破棺材,還得再加把勁兒。”

我一愣,他好像對棺材裏麵裝著的東西很熟悉,知道那是什麼。

被阿勒一頓批評教育,我也妥協了,就說:“還是先將石棺裏的粽子解決掉,再說其它吧。”

阿佑驚訝地看著我們,似乎對我們的淡定感到特別吃驚。旋即他點點頭,再度吹響了玉蟬哨,石棺的動靜突然一下子變大起來,裏麵的東西突然變得很凶暴。

我看他定力很強,擔憂地說:“粽子太凶,還是別吹了吧?”

他沒理我,繼續吹哨子,在音律的自然間隔期間,忙用手示意我們繼續退後。接著他音律一轉,突然變得很尖厲,並且連吹三聲。

石棺蓋突然“砰”地衝開,掉到地上摔成了兩半,裏麵有個粽子坐了起來。我們一驚,隨後,祂整個身體像是被碾碎了一樣,倏然化作粉塵,從二樓往下潑洗腳水一樣,垮了下去。

我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趕緊過去看,發現石棺內空空如也,別說陪葬明器,連那個粽子都看不到了。

難道祂見不得光,和空氣一接觸,就迅速風化了?但能發出那麼大力氣的粽子,再怎麼風化,也沒有這麼神速吧?

我驚愕地看著阿佑,他解釋說:“棺材裏本來就沒有粽子,這種事情很少發生,要不是我見多識廣,還真被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