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有腳步聲傳過來,我趕緊關了手電筒,有人喊道:“白麵兒,老常,檢查一下後麵兩邊的石像,沒有蟲子的話就做個標記,快點回來。”
有兩個人應答了,其中一個距離我已經很近:“李教授,前麵一個我已經看過了,有蟲子,還活躍得很呐。”
隻聽李維生道:“白麵你給我回來,回來!跑那麼遠幹啥子嘛,檢查一個就行嘍。”我身邊的人答應了,腳步聲匆匆遠去。我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好險!差一點就被這個叫白麵的給發現了。
李維生還是一口地道的成都話,看來這幾十年的定居生涯,改變了他不少。這些黑蟲子的威力我已經領教過了,那個叫阿肯的人給我上了一課,不是開玩笑的。我在神龕裏數著秒過活,他們那邊又喊了幾聲,那個叫老常的歸隊後,我從神龕邊上悄悄看了一眼,他們手電筒的光亮越來越遠,我趕緊逃了出來。
蟲子是會動的,在那裏邊我完全不能安下心來。
但我不明白的是,李維生在躲著什麼?為什麼他們剛才那麼驚慌,四散而逃,以至於害得一個人被蟲子給啃了?
我偷摸著跟了上去。
我不敢開燈,收了傘兵刀,一路在黑暗中摸索,幸好墓道夠寬,估計大致到了他們剛才潰散的地方,空氣中傳來了火藥味。
發現他們已經遠到看不見了,估計是轉了彎,我才敢打開手電筒。
就在我腳下不到半米的地方,一具屍體躺著,嚇了我一跳。屍體的半邊臉已經沒有了,估計是被他們開槍打掉的,還有被瞬間的高溫燒焦的痕跡。
看這腐屍的造型,應該是個粽子。我頓時緊張起來,墓道裏有粽子,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安全。我帶上了軟皮麵具和手套,並摸出了傘兵刀。
為了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也為了防止被李維生的人認出來,這無疑是個好辦法。有了一層防護,就算是和粽子、蟲子打照麵,短時間內屍毒和毒蟲也沒那麼容易傷到我。
我加快了步伐,忽然迎麵撞上了一樣東西,我感覺那是個人,也不排除是個粽子,胸膛挺結實。我拿燈照他的臉,卻看到一張爛臉,嚇得我一聲驚呼,趕緊退開了好幾步,幸好祂沒有馬上撲過來,隻是定定地看著我,似乎也在犯愣。
“大呼小叫幹什麼?”粽子居然開口道。
“是你?”我又驚又喜,原來這“粽子”是受傷的李亨利,我還以為見鬼了。
李亨利道:“別多話,這個地方處處都是殺機,隻要稍微一走錯路,就會引到粽子,你知道這裏有多少粽子嗎?”
我搖了搖頭,他接著說:“你跟著我走,前麵要轉彎了。這裏是值符宮,是個死門,轉彎之後進入九天宮,大家在那邊等你。”
“李教授的人呢?”我忍不住關心了一句。
李亨利道:“你不問我也要囑咐一聲的,到了你就知道了。這座墓過於玄奧複雜,讓他們的人打頭陣吧,我們在後麵跟著就行,先保存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