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裏呢!”
方雅柔扯了扯代卦的衣袖,用頭往慕容雪亦站的方向伸去,又伸回來,來來回回的伸了幾次。代卦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愚笨的往方雅柔“頭指”的方向看去。
“真的在那誒!我們快過去吧”
代卦也明白了方雅柔的意思,聽他這麼一說,方雅柔也停下“伸頭”,與代卦一起往慕容雪亦的方向小跑前進著。
“你找到代卦了,還以為你沒找到呢。”
慕容雪亦輕輕的說道。他剛剛見代卦和方雅柔一起跑過來,就忍不住向他們招了招手,又很快的放了下來。等他們已經到了這裏,他也忍不住關心的問了問,雖然也不知道他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
“嗯,找到了。他在慕容少爺的房間裏。”
聽慕容雪亦這麼一說,方雅柔也貼近了慕容雪亦的耳朵輕聲的嘀咕著,代卦絲毫沒有在意,或許是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她們兩個的舉動,隻想趕緊聽慕容雪亦講完事情,自己再回去照顧慕容宇。
“雪亦公子,你這夜半時找我們出來做什麼?”
代卦倒是沒心情聽慕容雪亦跟方雅柔的呢喃細語,現在他隻想趕緊回去照顧慕容宇,所以對慕容雪亦要找他做什麼並沒有怎麼在意,隻當做自己是“左耳進右耳出”,當做一陣“耳旁風”。
“哦,是這樣,現在你們也都知道了慕容宇現在的情況了,你們應該都能感覺到他的情況很嚴重。”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人(方雅柔、林青青、代卦)都沒有去追究到底是誰把慕容宇害成這個樣子,好似她們都知道是誰幹的,至少慕容雪亦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但是這次的確很離奇,若是說是慕容雪亦幹的,說是對的也不對,因為是慕容宇自己幼時不用心學習法術出不來,而且還專門把右腳給害了進去。就是因為這個,說他是錯的也不對。
“這似乎已經不需要公子你說了吧?若是雪亦公子你隻是找我們出來說這個,那我也許已經不需要聽了。”
代卦轉身就要走,他其實也不想這樣的,他現在要去照顧慕容宇,他覺得現在慕容宇一刻都離不開人,更何況還昏迷不醒,又想問慕容雪亦如何治療他,又開不了口。
方雅柔伸手把他給拽住,以防他跑回去,但是方雅柔畢竟還是個女人,力氣自然沒有代卦的大,一下子就被代卦給掙脫了。
慕容雪亦沒有說話,直到代卦走到離慕容宇房門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時,他突然張開口大聲的對著代卦說道。
“代卦!難道你不想知道該怎麼治好慕容宇嗎?難道你想讓他就這樣躺著等死嗎!”
慕容雪亦的話印進了代卦的心裏,又刺耳又富含深意。那麼也就是說——慕容雪亦同意幫慕容宇了!代卦這樣想到,想轉回頭又有點不好意思,沒有麵子,但是還是得轉啊!隻不過他裝作氣勢淩淩的樣子罷了。
“我……”
代卦小心的嘀咕了一聲,方雅柔沒有說話,轉頭望著代卦,希望他不要那麼衝動,希望他現在能趕緊轉過頭來。
“好了!雪亦公子你說!怎麼才能救他?我一定會盡可能幫忙。但是如果不是慕容宇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和你合作的。”代卦氣勢洶洶的朝他們走過來,嘴裏還不停地說著。
方雅柔欣慰的笑了笑,看他這樣也不錯。因為慕容雪亦和方雅柔都知道他這是氣話,意圖是什麼也心知肚明,所以也就沒有數落他什麼。
“要知道慕容宇跟我沒有關係!哦?對!他現在是我準徒弟,若是你是他的兄弟,你想必也要叫我一聲‘師傅’吧?”
慕容雪亦這好似威脅,又好似不是威脅一般。代卦也深感高興,知道慕容雪亦這是原諒自己的話,開心的小跑過來,雖然表情還是凶神惡煞的。
“謝雪亦公子原諒,可是這‘師傅’稱謂,還是等慕容宇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徒弟後再稱呼你吧。”
現在叫慕容雪亦“師傅”,代卦的確是說不出口,反正慕容雪亦的真實目的又不是讓代卦叫他“師傅”。至於他要叫什麼,這是代卦的事,他隨意,慕容雪亦才懶得管呢。
“也罷,我的真正意圖也不是這個。你若是想要救慕容宇的性命,想必除了我,好像沒人可問了吧?”
慕容雪亦笑著說道,倒是沒有直接說出他真正要說的事情,在代卦看來就是他就是在拖延時間。可是人家畢竟幫你了嘛,所以代卦還是不會像剛剛那樣冒犯的。
畢竟吃一塹長一智嘛,這種事情上過一次“當”,就別上第二次了,代卦也不會真的有那麼蠢的。
“雪亦公子,你若是真的能救活慕容宇,你就盡管說,我一定會幫忙,所以你就直接‘開門見山’,不要再拐彎抹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