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審如今還在繼續,隻是這一日也過了午時,畢竟及時有了付梁山查到的線索和證供還是會需要更多的東西才能夠令真相得以大白,隻是,如果所有的案子都能夠查出個所以然,那麼世間就不會有冤魂,其實我知道,所謂的真相,所謂的事實,其實不過是需要給眾人一個說法和安心罷了。
此時,隻見錦竹姑姑失神般的開口道:“此時確實是由奴婢所為,奴婢如此做是因為不忿,錦月不過是一個被父母賣到人販中的丫頭,如果不是娘娘當年見她可憐,把她買了下來,待她不薄,除去一張賣身契,基本上和一般人家的姑娘一樣的長大,娘娘有的,她和我們都會有一份,如果不是娘娘,她現在指不定在哪個窯子裏賣笑,但是她呢!忘恩負義,在娘娘懷孕的時候勾引皇上,這我原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深宮寂寥,她有異心我們也能夠理解,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貪心不足,皇上您可知道月嬪在私底下曾做過什麼?”
“錦竹,夠了,錦月,她現在已經得到了懲罰,姐妹一場,如今何苦……”母妃打斷錦竹姑姑的話,眼中含有些許傷痛。
“熙妃你閉嘴,讓她繼續說,朕倒要看看是什麼頂了天的理由讓她敢膽大包天的謀害公主!”
“不,不夠!娘娘,還不夠,奴婢已經是萬死難辭其咎,那麼就幹脆把您的苦淚一並告訴了皇上,讓皇上明白,是什麼生生的抹殺了您的笑容,奴婢就是死也甘心了!”
錦竹姑姑朝著母妃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然後才接著道:“皇上你可還記得當初娘娘在宮外的時候的樣子?娘娘和二小姐雖然一個恬靜一個活潑,但是無論何時,眼底都是帶笑的,可是現在呢?初進宮時,娘娘紅顏未老,皇上也著實是對娘娘恩寵有加,生怕娘娘磕了碰了,可是在錦月成為月嬪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嗬,或者該說是在新的秀女進宮後您就變了,您一定不知道,月嬪曾經在自己的屋子了藏了小人,每日每日的用針狠狠的紮著,而小人身上貼的是我們娘娘的八字,您也一定不知道,多少次娘娘身體不適,我們請了禦醫,而始終沒盼來您的一個眷顧,而每次您到我們宮裏,娘娘即使在病中,也會打起精神來事必躬親。”
“夠了!錦竹,朕要聽的不是這些,朕要你說的是為何謀害小公主,而不是聽你在這裏替你家娘娘抱屈!”皇上被一個婢女當眾指責,當下惱羞成怒!惱怒的喝著。
“嗬嗬,”錦竹姑姑忽然笑了起來,隻是笑的悲涼。
“皇上還不明白?我家小姐幼承庭訓,老爺自幼教導以和為貴,萬事留一線,進宮前還好,但是進宮之後卻不得已萬事諸多顧忌,生怕行差一步,禍及家人,受了委屈也默默忍著,可是奴婢父母早亡,承蒙小姐憐惜才能有今日,小姐就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我豈能看她白白受了委屈,本來我是想要慢慢收集月嬪的惡行,之後稟與皇上皇後知曉,處置了她便罷了,可是她自己不知收斂就罷了,還教導小公主行事,隻要皇上有賞賜給大公主,它就必會帶了小公主前來,美其名是讓姐妹相處,其實不過是給小姐和大公主找不痛快罷了,每次隻要是大公主最喜歡的東西,小公主必然會抱著不撒手,硬是姐姐姐姐的叫,非要讓大公主讓與了她。”錦竹說道激憤處,連娘娘也不叫了,也許是認為娘娘二字侮辱了她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