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完這話我便有些發傻,這話說的怎麼就像是在互許終生一般。
不自在的看向墨華,見他也是有些怔然的看著我,我臉上一窘,很慶幸現在已經到了晚間,否則自己的糗樣怕是要被笑話很久。不過還好的是,他一直沒有說話,隻是沉吟,我卻是有些淡定不住了,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像現在這樣相處,我其實覺得甚好,若是我們都找不到一個相伴的人,那麼你我相伴應該還是不錯的。”
“好。”
好久才聽到他低沉的一個好字,不過這也讓我鬆了一口氣,微微笑道:“那就這麼說好了,我先去忙~”搖了搖手中的信向他示意,他隻是點頭,並不言語,而我則是轉身鑽進了我的馬車。
展開信,來信的是聽風他們,隻見他們絮絮叨叨的寫了半張紙的叮囑,我有些好笑,最後看到他們說已經處理好那群劫匪的事情了,具體的處理情況並沒有說明,不過我相信他們幾個能考慮到的定然比我周全。信的最後寫的是幫我打聽的關於赤夜的消息,他們打聽到,不知道什麼原因,江湖各大門派暫停了對赤夜的圍剿計劃,而是把目光注視到了背叛出來的那一支人馬身上,畢竟那裏才是赤夜原來的中堅力量。
我看過他們傳來的消息,有些沉吟,因為我不知道,如果失去了各大門派圍剿的這個危機,赤夜是否還能如我預期的那般歸屬於我,最後隻是低歎一聲,不管如何,就算是各大門派真正的放棄了對赤夜的圍剿,我也要試一試,因為收服赤夜,對於我而言是勢在必行的,我必須趁著赤夜如今弱勢,向他們拋出橄欖枝,否則,我將不會再有機會。
想到這裏,我拿出那塊寒木牌,思索著究竟怎樣利用它,才能夠使我的利益得到最大化。可是想了好久,發現自己現在得到的消息實在是不多,因此根本就沒有辦法作出一個周祥的計劃,因此也隻能搖搖頭,開始給聽風他們回信,告訴他們繼續關注著赤夜的相關消息,不拘是各大門派的態度,官方的態度還是赤夜的人馬,隻要有關的,都盡量去收集,當然,前提條件是保證自己人員的安全。
想了想,我又提筆寫下讓他們在自家的鐵器鋪子裏多製造一些適合暗殺一類行為的兵器,最好是能夠在兵器中埋下些隻有我們能夠知道的破綻。再有就是多花些精力打聽皇宮及官員們的事情,如果可以,最好能夠把線人埋入皇宮,當然,進入皇宮自然是比較困難的,因此在安排的時候,先來信與我商量,我們再做商議。
寫完這些,我對著信紙吹了吹氣,讓墨跡幹的更快些,同時心裏還想著,若是赤夜真的在羅映山,那麼留仙鎮便是他們最近的資源補給的後方,而殺手一行,所用的兵器向來是更多的專注於快狠準的,如果我們能夠造出適合他們用的兵器,而兵器上又有特有的破綻,那麼當我不能用和平手段收服赤夜,必須動用武力的時候,我就占有了一定的主動權,隻是……讓赤夜的人用我們的兵器,也許很困難。不過,總是有一些機會的。
另外就是皇宮了,皇宮曆來可以說是令行禁止,但是皇宮又向來是龍蛇混雜的,隻是這兩種表現,是在兩種不同的人麵前展現的,若是聽風他們直愣愣的安插線人,肯定是困難重重,但是……若是經過某些人的手,卻是簡單的很,而我……也許可以動用一下母妃當年的人脈,隻是不知道,那些人,還有多少是能夠被信任的。
低歎一聲,我用竹笛喚來二號,見他的嘴角邊上還殘餘著一點鮮血,我有些嫌棄的看著它,換來它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還退了兩步,撇著個腦袋看我。
“你吃什麼東西了……弄的一嘴的血,真難看。”二號見我如是說,忙把自己的鳥嘴在地上左右的擦拭,倒是弄了一嘴的泥,我低歎……這鷹兒,怎麼就那麼傻呢?
回首招了它上前,隨手摘了片樹葉,幫它把泥土擦掉,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它歪著腦袋看我,點了點它的腦袋,隨後把信裝入竹筒子裏,依舊用蠟油封口,便放飛了它去。
“你這鷹兒,可真特別……”
“自然特別,它可是我自小養大的。”
我無視了墨華語氣裏的那麼些許猶疑,自動的將他的話當做讚美了,畢竟,二號再二傻,那也是我養出來的,若是說它不好,那不是折了我自己的麵子麼。
“嗯,你……著實也特別,隻是我不知道,你竟然能養出……如此秉性的鷹兒。”
這次再聽不出墨華話裏的調侃,那便是我傻了,斜他一眼,道:“我倒覺得它的秉性甚好!”嘴上雖這麼說著,但心裏卻是後悔當初為什麼就沒把二號那秉性給掰過來,如今……哎,不說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