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和吳廣在大帳中來回的不停的踱著步子,二人都看看對方,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說一句話,整個大帳中一片寧靜,這個和帳外的吵鬧聲形成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二個世界。
就當二人累了,坐下來休息的時候,一個斥候卻是闖進了大帳中,神色很是興奮,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報,大首領,二首領,三首領請二位速速出擊!”
陳勝和吳廣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可以看到彼此發自內心的喜意。
陳勝更是大聲問道:“三首領成功了麼?”
斥候很是興奮的點點頭道:“成功了,三首領讓我速速告知二位首領,還請二位首領速速出擊!”
“好!”吳廣拍案而起,滿臉的興奮的對陳勝道:“大哥,我先按三弟的主意去了,大哥保重!”
陳勝點點頭,很是激動的說:“一切就看二弟的本事了,我這就行動!”
吳廣和陳勝一前一後的出了大帳,剛剛前來報告情況的斥候卻是早已經出了大帳,執行別的任務了。
吳廣帶著義軍的主力大約一萬多人迅速的啟程了,方向卻是向著泗縣縣城方向;陳勝卻是帶著剩下的兵士向著泗縣官道方向而去。
在泗縣的城牆外,很多衣衫襤褸的軍士都聚集在一起,他們三三兩兩的躺在地上,更是有人在那裏高聲的怒罵著什麼,可是泗縣的城門卻是緊緊的閉著,護城河緊緊的將泗縣縣城包圍起來,護城河上的吊橋也早已經收攏起來。
這個時候吳廣卻是出現在護城河的對岸,朝著城樓方向大聲喊道:“泗縣縣令,你為何將我等弟兄拒之城外?”
這個時候城樓上一人卻是躲躲閃閃的在城牆後麵看著下麵的情況,一邊不停的斥責身邊的眾衙役,一邊用袖子擦拭著額頭上那怎麼也擦不幹的汗水。
吳廣見對方沒有一點動靜,隨即大聲喊道:“弟兄們,這泗水縣的狗官隻顧著自己快活,卻將弟兄們拒之城外,前有高牆所阻,後有敵軍追兵。弟兄們,黃泉路上你們要記住這個就是泗水郡的父母官,就是他害死我們的。”
吳廣的聲音有股說不出的憤懣,他的話語更是將那些衣衫襤褸的軍士刺激得從地上一躍而起,他們一起在護城河邊高聲怒斥著泗縣縣令的荒唐的作為,更是有好事者將泗縣縣令形容為一個貪得無厭的貪官,在泗縣為所欲為,到後來,更多的軍士都是附和著這些話。
泗縣縣令卻是不停的擦著汗,根本不敢露頭去還嘴,他身邊的眾衙役都用一股鄙視的目光注視著他,更是有個衙役喊道:“你個狗貪官,隻顧著自己快活,全然不顧弟兄們的死活,那些人都是我們泗水郡的官軍啊!”
泗縣縣令卻是隨手抽出另一個衙役的樸刀,向他衝去,一邊說:“叫你亂說!”
那個衙役卻是冷笑一聲,一個側身,右手卻是拿捏住泗縣縣令持刀的右腕,左手卻是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口裏不停的道:“你這個狗官,老子忍你好久了,你這個狗官,整天就知道自己快活,你後院的小妾不下於二十個吧?你私藏的水銀也不低於十萬兩吧?別以為老子是傻子,老子可是專門查過你的,你以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卻不知道我早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實。你個狗官,怎麼不嘴硬了?被老子說中了吧?”
衙役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捏著泗縣縣令的右腕,左手更是不停的抽著他的耳光,看得眾衙役都驚呆了,一時間都忘記了怎麼去做。
衙役卻是一用力,將泗縣縣令整個人舉過頭頂,向城牆外扔出,這個時候眾衙役才反應過來,不過已經晚了,隻聽得泗縣縣令慘嚎一聲,整個身體卻是撞到了地麵的青石磚上,頓時一命嗚呼。
將泗縣縣令丟出城牆的衙役仿佛沒事一般,迅速的向城樓下麵而去,到了城門處隨即喊道:“鄉親們,叛軍很快就要來了,就靠我們幾個人肯定是守不住泗縣的,現在要是不將外麵的那些官軍放進來,泗縣就危險了,到時候一旦叛軍攻進來,你們仔細想想自己的下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