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二天,‘平型關’成了地獄所在,數不清的破爛旗幟迎風飄蕩,殘肢斷臂隨處可見,被鮮血浸染的土地都已經變成暗紅色,成群結隊的禿鷹一到晚上就四處亂飛,那些來不及處理的屍體已經成了它們最好的食物。
雖然哈薩族這次沒有什麼強力攻城器械,不過他們的勇氣還是非常可嘉,臨時從大橫斷山脈砍伐下來的樹木經過粗略的加工後,迅速變成一具又一具對‘平型關’造成威脅的雲梯。數不清的哈薩族戰士嚎叫著,攀爬著簡陋的雲梯,向‘平型關’城牆撲去,不過在‘平型關’守城器械加上白起的沉著指導下,哈薩族隻留下大片的屍體在牆角,而根本無法攻上城頭。
對於厚實的關卡大門來說,用粗木做出的撞車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還沒有到達城下就會遭到城頭投石機的重點照顧,就算到了城下,城頭繳下來的火油在火把的碰觸下,頓時化作一片火海,那些倒黴的哈薩族軍士一旦引火上身,根本就沒有辦法撲麵,畢竟‘玉門關’和‘平型關’由於地理位置特殊,根本沒有護城河這一防守利器。
哈薩族鬆步酋長在他小舅子等一幹部落首領的陪同下,密切注視著‘平型關’的攻防戰。看著那絡繹不絕的哈薩族士兵在漫天飛舞的巨石和箭矢的打擊下,變成一具具沒有生命的屍體時;看著那費盡心力造出的撞車在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被對方擊毀時;看著‘平型關’城頭那絡繹不絕的人頭湧動時;鬆步就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人重重的捏了一下,一股說不出來的憤懣讓他感覺很是難受。自從哈薩族這些年肆意騰格爾草原以來,鬆步還沒有見過漢唐族人有如此雄心壯誌,竟然在三十萬軍士連續二天的強攻下還有如此士氣。
鬆步酋長雖然將破關的目標放在‘玉門關’,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他還是認為鎮守二關的漢唐族軍士是沒有勇氣和哈薩族正麵交鋒的,這已經是十幾年來的鐵律了。至於為什麼要強攻‘平型關’,就是因為鬆步酋長覺得前期能夠給漢唐族軍士造成巨大的壓力,這樣有利於攻下‘玉門關’,而且這個辦法也是鬆步在接受手下各個部落首領建議時,決定的。
哈薩族的軍士對於去年受到的打擊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們認為那隻是一個巧合,敵人利用了自己一方不謹慎的緣故,一舉成功,而那次戰爭也作為哈薩族的恥辱,被眾人銘記在心,他們無時無刻不想著將這樣的恥辱完整的丟給對方。部落的首領和征西部的將領都覺得,如果能夠一鼓作氣攻下‘平型關’最好,如果攻不下這個關卡,隻要讓漢唐族見識下哈薩族的威猛,那麼就能在‘玉門關’有所圖謀。眾人都知道漢唐族曆來有觀風的傳統,隻要一隻軍隊倒下,最起碼旁邊的二支軍隊的士氣會受到嚴重削弱,那個時候就是己方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
對於嶽雲的這支部隊,哈薩族內很多人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大的規模,雖然哈薩族也仿效漢唐帝國成立了一個專門負責情報的部門,不過他們的能力真的不能和漢唐帝國這些國家組成的情報部門相比。哈薩族隻得到嶽雲的相關簡報,隻是對嶽雲的家境情況有些了解,也對巴郡軍政領導層的名字有點熟悉,其他就是一概不知了。每次派往巴郡的探子都是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而且他們根本不是巴郡內政安全部門的對手,再加上哈薩族人和巴郡民眾曆來關係就很緊張,所以民眾平時也對這些哈薩族人保持著足夠的警惕和距離。有好幾個情報好手就是在巴郡白玉府折翼的,據說是白玉府的警察在排查通緝犯時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