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像電視裏演的那樣,那一定不是我的孩子。”佟泰哲篤定道,如果不是葉橙生的孩子,那麼就絕不是他的孩子。
葉橙的臉刷的一下變得蒼白,她怎麼從來沒想過,佟泰哲會拒絕承認孩子是他的?也對,白涼秋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了,他們馬上就會結婚,到那時,他玩膩了她,哪裏還會將她放在眼裏?
葉橙的心寒了一下複又疼痛起來,她真是可笑,她一直擔心佟泰哲會跟她搶孩子,卻沒想到,他壓根就不承認孩子是他的。
其實這樣就好,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疼得這麼厲害?
車子駛進豫園,佟泰哲推門下車,他看見葉橙怔怔的坐在車裏不動,他不悅的蹙起眉頭,催促道:“葉橙,到家了。”
葉橙回過神來,她看著站在車門邊上的佟泰哲,他逆光而站,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卻感覺到他看她的目光熾熱如火,讓她害怕。
見她久久不下車,佟泰哲微彎了腰,一手探過她腑下,一手抄起她腿彎,公主抱似的將她抱起來。葉橙嚇了一跳,連忙攬著他的脖子,焦急道:“泰哲,你放我下來。”
佟泰哲抱著她向別墅走去,固執道:“不放,一輩子不放。”
葉橙心跳如擂鼓,他抱著她穿過花園,走進別墅,筆直上樓,臥室的門剛開,他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放下,抵在門上,他的呼吸異常的急,眼神異常的灼熱,就那樣細細的端詳她。
葉橙有點兒心慌,她往後退,背卻抵著門,退無可退,她從他黑眸裏,看到了一種不顧一切的執著,她明白,他不願意再等了。
他低頭,迅速吻住了她的唇。
將她的身子抱起,大步走向裏間的大床,門緩緩合上,關住了一室的春光。窗外,豔陽高照,臥室裏,情正濃……
葉橙昏昏沉沉的醒來,睜開眼睛,立即映入一雙黑色深瞳裏,她驚得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下,卻立即被男人拉回懷裏。
葉橙窩在他懷裏,其實她並不是不快樂的,七年前,他在這方麵過於簡單粗暴,每一次都讓她疼。然而在沒有他的那些日子裏,她不止一次懷念過他身上的熱度,最直接地填充,每一次抽離都是無盡的空虛。
所以當兩人再度契合的那一刹那,她連疼痛都是喜悅的。
回國前,葉橙從未沒想過還會跟他重逢,還會跟他這樣緊密的鑲鉗在一起,那些隻在她夢裏存在過的“明天”變成了現實,她的心從極致的壓抑中得到釋放,痛並快樂著。
她沒有說話,就那樣乖順的窩在他懷裏。佟泰哲恍惚覺得這是一場夢,他張嘴咬了一下她白皙的肩膀,“葉橙,說話。”
“嗯?”葉橙懶懶的,不太想說話。
“葉橙,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對不對?”這些年,他也曾想過,她身邊是否早已有良人相伴,可是此刻,他心裏有難以言喻的狂喜,他可以篤定,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葉橙昏昏欲睡,懶懶的應了一個“嗯”字,他是她唯一的男人。這些年,不是沒有別的男人追求過她,她也嚐試過接受,但最後都像佟懷謹一樣,走到最後一步,她就無法接受。
聽到葉橙類似夢囈的聲音,佟泰哲心裏莫名激動,可隨即想到莫安然,他的俊臉垮了下來,徐靜初說過,葉橙這種情況也有可能是雙性戀。
想到她愛著女人,又能接受男人的碰觸,佟泰哲剛剛愉悅的心情立即煙消雲散,他們不過才分開七年,她招蜂引蝶的本事就大得逆了天,以前是招得一群男人圍著她轉,現在是招得一群女人圍著她轉,簡直讓他防不勝防。
幹脆從今天起,他就將她綁在床上一輩子,除了他,誰也不能見。
睡夢中的葉橙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想法,情不自禁的抖了抖,往旁邊縮去。佟泰哲卻不容她逃,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裏。
或許他真的是累了,看了她好一會兒,眼皮漸漸沉重,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突然坐起來,心髒咚咚的跳著,再看身邊,葉橙已不知去向。
要不是床單淩亂,要不是空氣裏還殘留著一股濃鬱的荷爾蒙味道,他會以為下午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夢,夢醒了,她從來沒回來過。
他撓了撓頭,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瞄了一眼來電顯示,他順手接起來,有些不悅道:“喂?”
白涼秋一怔,明顯感覺到他聲音裏被吵醒的不悅,她抬碗看了一下表,六點十分,他在睡覺?在她記憶裏,這七年的佟泰哲可謂是拚命三郎,為了讓自己的事業早日超越佟氏,他從不讓自己鬆懈下來。
偶爾她打電話邀請他共進晚餐,他要麼拒絕,要麼來去匆匆。時至今日,她真不知道這七年,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泰哲,晚上有空嗎?我們好久沒一起吃晚飯了,你陪陪我,好嗎?”白涼秋柔聲道,然後她聽到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