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橙被佟泰哲拽著走出酒店,他的臉黑得可怖,她不敢掙紮。她完全沒想到佟泰哲會當著白涼秋的麵帶她走,他們不是男女朋友嗎?他怎麼那麼不顧白涼秋的感受?
剛走到酒店門口,迎麵碰到匆匆前行的佟懷謹,三人擦肩而過時,佟懷謹才看到他倆,他站定,驚詫的喊:“橙橙,大哥?”
葉橙回過頭去,看到佟懷謹就站在離他們三步遠,她臉色一僵,心止不住往下沉,她擔心的這一天,終於還是來臨了。
佟泰哲並沒鬆開葉橙的手,反而占有似的將她拉進懷裏,他無視佟懷謹瞬間憤怒的臉,雲淡風輕道:“你怎麼在這裏?”
佟懷謹盯著佟泰哲牢牢禁錮在葉橙腰上的手,如果他的眼神化成利劍,佟泰哲的手已經被他砍成碎片,他上前一步,伸手欲將葉橙拉出他懷裏,葉橙卻躲開了他的手,他目光犀利的盯著葉橙,寒聲道:“橙橙,到我身邊來。”
葉橙低下頭,心虛的躲開他逼人的目光。
這段時間,她不是沒有想過跟佟懷謹遇見的情形,無論她想了多少,但是真正這樣見麵,卻是她無法麵對的。
對佟懷謹她是真心感到抱歉,她曾經努力站在他身邊過,但是……事到如今,她不想將責任推到任何一方,怪隻怪他們有緣無份。
佟懷謹見葉橙並沒有動,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難怪白涼秋那麼關心他們的感情,敢情是她跟佟泰哲糾纏在一起了。
現在回想當初,葉橙第一次見到佟泰哲的情形,難怪她會那麼反常,難怪大哥會時常出現在她身邊,原來隻有他一個被瞞在鼓裏,頭上綠帽閃閃發亮。
“葉橙,我再說一次,到我身邊來。”佟懷謹俊臉上滿是山雨欲來之勢,葉橙瑟縮了一下,她往後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氣,抬頭勇敢的看著佟懷謹,“懷謹,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分手?還是說,你現在攀上高枝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踢了我?”佟懷謹滿臉皆是譏諷,這就是他以真心相待的女人,她卻這樣糟踐他的心。
葉橙蹙了蹙秀氣的眉,“懷謹,你明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
佟懷謹哪裏聽得進她的話,他現在滿心都是被戴了綠帽的憤怒與不甘,“事實是怎樣的?你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佟懷謹大鬧起來,路過的客人紛紛側目。
佟泰哲黑眸微眯,他可以允許自己傷害她,卻不允許別人傷害她,他冷聲道:“懷謹,葉橙是我的女人,你再敢出言不遜試試。”
佟懷謹怒極反笑,他雙手一揚,“怎麼,你要揍我?我就是罵她又怎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葉橙感受到旁人的目光,她覺得很難堪,咬著唇不再說話,她拉了拉佟泰哲,她想離開這裏,不想被人當猴看。
佟泰哲看著佟懷謹,他冷笑道:“懷謹,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你遲到了,能怨誰?”
佟懷謹一愣,“你說什麼?”
“葉橙是我的女人,你記住了,她是我的女人。”佟泰哲說完,擁著葉橙向酒店門口走去。
佟懷謹越想越不甘心,他衝出酒店,要找葉橙討說法,卻隻來得及看到佟泰哲的車駛離酒店,他追了一段路,也沒追上,挫敗的捶著路燈,葉橙,你如此糟踏我,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車裏,葉橙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座,今天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很大。她知道跟佟懷謹的事,她也需要負一大部分責任,如果她不答應他的求婚,如果她不給了他希望又給他絕望,那麼現在他們還會是朋友。
如今,怕是連朋友都不是了吧。
葉橙忍不住惆悵起來,他們認識三年,或者可以追溯到更久以前。七年前,若不是他好心出手相救,她跟孩子早就客死在異國他鄉。她感激他,但是感激不是愛,不能讓她陪伴他一輩子,而她對他最好的感激,就是放他自由,讓他去追尋屬於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