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涼秋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衛子墨最近對她窮追猛打,前幾天她拍完戲,他來接她,她被他脅迫,不得已陪他去吃宵夜,卻被狗仔隊偷拍,並且上了報。
她本來還想著佟泰哲日理萬機,從來不會將這些緋聞當真,她也沒有找他解釋,以免讓他覺得她心虛。
此刻他為了維護葉橙,居然提這事,她的心掉進了無底深淵,“泰哲,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我是提醒你,報紙上寫的事不過是捕風捉影,當不得真,好了,我送你回去。”佟泰哲伸手關了火,率先向廚房外走去。
白涼秋看著他昂藏的背影,不甘的跟出去,她看到他徑直往玄關走,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她再沒臉說留下來的話。
就算她再沒自尊,在他這樣明擺著送客的姿態下,她也不可能再留下。她走到玄關,穿上自己的鞋子,拎起包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佟泰哲換了鞋,看著她氣衝衝的背影,他忽然叫住了她,“涼秋,等等。”
白涼秋以為佟泰哲改變主意了,要讓她留下了,她心頭一喜,頓住腳步,等他追過來。佟泰哲很快走到她身後,淡淡道:“涼秋,圍裙。”
白涼秋低頭看著身上的粉色圍裙,中間那隻小狸貓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一股氣衝上腦門,她想也沒想一把扯掉圍裙,然後轉身砸到佟泰哲身上,哽咽道:“還給你,誰希罕啊。”
說完,她哭著向車庫跑去,當時為了給佟泰哲驚喜,她故意將車停進車庫裏,可是現在,她所有的用心都在諷刺她,白涼秋,瞧,你拿你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你多可悲啊!
佟泰哲沒有去追白涼秋,他捏著圍裙,神色有幾分愴然。過了許久,他看到白涼秋的紅色跑車駛出車庫,駛離豫園,他才轉身進了別墅。
他走到電話機旁,拿起話筒撥了一串號碼,那邊很快接起來,佟泰哲寒聲道:“把穀玉女士的貴賓通行證取消,如果她問起,你們不需要為難,就說是我的意思。”
掛了電話,佟泰哲坐在沙發上,看著擱在沙發上的抱枕,上麵貼著他的照片,他順手拿過來抱在懷裏,他眸色沉沉,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有任何機會,再在他的勢力範圍內做出傷害葉橙的事。
那天葉橙離開後,他回到別墅,冷靜下來後,他越想越不對勁,整件事都透著怪異,媽媽裝病讓他回去,佟懷謹趁虛而入,怎麼會這麼湊巧?
他派人去調查,佟懷謹進入豫園的貴賓通行證確實是媽媽的,那麼就是說,這事是媽媽跟佟懷謹一手策劃的,一個調虎離山,一個偷偷潛入別墅對葉橙欲行不軌。
他立即去了監控室,自從葉橙住進來後,以防他們偶爾會天雷勾動地火,在樓下就情不自禁,他叫人拆了幾個監控器,特別是客廳沙發那邊的。
所以監控拍到的畫麵很少,佟懷謹進入別墅,整個人就有些異樣了,然後看到他往沙發那邊走,大概葉橙當時就在沙發上,然後就再也看不到。
幾分鍾後,一樓樓梯口出現了衣衫不整的葉橙,她跌跌撞撞往樓上跑去,那反應,絕對不是你情我願的反應,那更像是在逃命。
佟泰哲看到這裏,他一拳砸在儀器上,他被嫉妒蒙蔽了雙眼,他錯怪了她。佟泰哲恨自己,為什麼輕易相信了眼前所見到的?
佟泰哲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他抬腕看了看時間,然後拿起手機撥通劉辰的電話,“劉辰,在南帆酒店預定一間包廂,對,明天中午。”
掛了電話,他又給母親致了電,問候之後,他告訴母親,明天中午會派車去接她出去吃飯,穀玉欣然答應了,卻不知道這是佟泰哲為她設的一頓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