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中華民國全體同胞:本部受委員長令諭,我雄鷹師全體官兵誓死守衛武昌,絕不後退半步,直至最後一兵一卒。各位官軍家屬,在此本師長對你等表示深深歉意。然,在國難當頭,民族危亡之際,做為軍人隻能奔赴沙場,報效祖國。時乃我存國亡,國存我亡是也。望全體民眾,同仇共愾,共禦外敵,早日取得抗日戰爭偉大勝利。雄鷹師全體官兵決筆。”
當孟秋妍將這一份明碼電報發完後,兩串晶瑩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自兩腮滑落而下。站在她身邊的蕭劍鳴不由內疚心大起,抱歉的道:“孟處長,對不起了,把你也拖了進來。”
孟秋妍擦了擦眼淚,輕聲道:“誰怪你了,別忘了我也是軍人。”
“可你畢竟是個女人,和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不一樣。你正值豆蔻年華,應該還有許多美好的人生去享受……”
“別說了!”孟秋妍打斷蕭劍鳴的話道:“這些都怪不上你,要怪隻能怪這些可惡的鬼子。你說的對,我們軍人就要有勇於犧牲的精神,也隻有把鬼子打跑了我們才會有好日子過。”
蕭劍鳴望著她那一張嬌豔欲滴的臉,不由心神蕩羨。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也會對美女感興趣,隻是穿越以來,他一直忙於戰事,沒有精力去處理私人感情。現在,大戰將至前的一絲空隙,麵對著這位美貌的特工之花,他竟然也有了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
他忽然將孟秋妍摟在懷裏,四片熱熾的嘴唇就這樣吻在了一起。孟秋妍隻感到身體快溶化了,這一刻,不知她期盼了多長時間。良久,良久……
張大鐵偏俑就在這時冒冒失失推開門,衝進了電訊室,一見到這活色聲香的景象,他哎喲一聲閉上眼睛,一麵大聲嚷道:“對不起了,師長。我進來的太他媽的不是時候了!”在他身後的林曉真的臉色更是紅一陣白一陣。
這哪是道歉,分明是生怕屋外的人不知道。蕭劍鳴沒好氣的道:“張大鐵,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進屋敲門。”
“是,是。師長,軍官們都在會議室等著你呢。”
蕭劍鳴點點頭,走向了會議室。他並不是再去做動員,因為已無需去這樣做。剛才,那份電報的內容全體官兵已經知道了,師長都不怕死,他們也抱下必死的決心。蕭劍鳴要做的是戰前最後的部署,他知道,殘酷血腥的戰鬥,從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刻就開始了……
當淩晨的薄霧剛剛彌漫時,轟隆隆的炮火就從四麵八方傾泄而來,鬼子的總攻開始了。
一隊隊的鬼子從四個城門同時湧進,土黃色迅速鋪開蔓延,就象瓶黃色的顏料水潑灑在了一張白紙上。
南門,中野英良大佐率第十三步兵大隊,以三輛九五式輕型戰車打頭進行主攻。
“報告!前方有支那人的陣地。”進城沒多久,便有一名傳令兵前來報道。
“支那兵有多少?”
“大約有二十多個。”
“八嘎,隻有二十人還來報告,命一個小隊將其摧毀!”中野英良不耐煩地揮揮手。在他心中,一直不大相信支那會有部隊如此神勇,肯定是那些失敗的帝國軍隊為了推卸失敗責敗而故意將其吹的神乎其神。
這是條寬闊的街道,應該是武昌城內的主街道了。道口上有用沙袋堆成的簡易工事,上麵架著二架機槍,沙袋後有二十來個國軍戰士,領頭的是雄鷹師毒蠍特戰大隊二小隊隊長孫大富。
俗話說的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但反過來,將雄也會雄一窩,主將的魅力作用,往往超乎人們的想象。一個優秀的大將,往往會帶出一支強悍的部隊。中國曆史上的狄家軍,嶽家軍,戚家軍等莫不是如此。
這是題外話,單說這孫大富,在這雄鷹師迅速成長,變的沉穩成熟,早已不是當年一言不和,就要和人動拳腳的憤青了。現在大戰將至,他神色鎮定,還真有泰山崩前而不驚的風範呢。
“隊長,你說鬼子為什啥還不來?”一個新兵問道。
“陳二蛋,你手癢了不是?”
陳二蛋撓撓頭道:“上次俺看你們打的過癮,還不是也想多殺幾個鬼子。”
“你小子猴急個什麼,這次有的是殺鬼子的機會。”孫大富正說到這,“蹬蹬蹬”腳步聲響起,街道的盡頭,出現了大批的鬼子。
“注意隱蔽,等鬼子靠近了再打。”孫大富一邊下命令一邊輕輕拉動著槍栓,眼中閃著寒光。
“衝鋒,消滅支那人。”一名鬼子軍曹率著五十餘名鬼子如群狼撲獵般就衝了過來。
“打!”隨著孫大富一聲令下,兩挺輕機槍和二十餘把中正式步槍齊齊噴出憤怒的火舌,猛地向鬼子掃射而來。
鬼子不愧為訓練有素,對麵的槍聲甫一響起,就全部臥倒,隻死了衝在前麵的十來個鬼子,並架起九二式重機槍以凶猛的火力展開反攻;同時,兩人一組的擲彈筒手,也開始裝填榴彈,試圖攻擊。
鬼子的擲彈筒手,打擊的精準度很高,在己方重火力的掩護下,可輕易幹掉對方的火力點。這一招,鬼子在與國軍的戰鬥中可謂屢屢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