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去逛廟會呀,這是武林大會,可不是您這位大小姐能去的地方,那地方你不會玩得開心的。”他說完,側過臉似懂非懂地問道:“爹,您清楚這個‘神明教’嗎?”
一邊的秋詠蓮見到爹爹並沒有興高采烈,於是向哥哥吐了吐舌頭,隨後靜靜地走到爹爹身旁想聽聽究竟為何。
秋道塵原本愁雲滿布的臉龐在此刻兒女的關心下也露出了笑容,他深吸一口氣答道:“在我年少武當學劍的時候,聽掌門師叔說過,這‘神明教’起於隋朝,在明朝時發展壯大,進入清朝現在已是擁有萬名教徒的大教,堪比丐幫一眾,而且這教中高手重多,人員嘈雜,時而在武林中吸收一些奇人異士,作出些不光彩的事,就連幾大名門正派也要讓其幾分,好在前幾任教主也算仁心仁義,在武林中並沒有殺戮太多,新任教主聽說叫──‘神掌昆侖’-度雲穹。此人武功高深莫測,聽傳說在他少年時力挫‘冥教’高手,名聲在外。現在想必他也人到中年當上了教主,可我已退出江湖多年,從不問江湖中事,這次請我赴會真不知其中之意?”
秋恃閣深知父親不願再入江湖,可又畏懼‘神明教’的可怕,猶豫之中隻有給父親鼓鼓氣:“爹,我們向來不與武林中人結仇,何況您多年未染江湖,這次赴會可能隻是走個形式互相恭敬,應不會有事,我與爹同去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爹,我也去,大家都有個照應”秋詠蓮連忙搭話道。
“蓮兒,你女孩子家家不宜外出,在家裏多陪陪你娘,有時間練練劍,保護好你娘,這次出門我與你哥同去,也該讓他見見江湖中人了,‘神明教’赴會我們還是謹慎小心些為好。”秋道塵說道。
“爹,女兒也要去嗎?”秋詠蓮不高興的向哥哥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秋恃閣見到妹妹執意要去不免有些為難,忙解圍道:“阿妹,別為難爹了,這次赴會我們都不知是喜是憂,你還是在家靜等消息吧,再說,娘親也需要人陪,你就在家看家保護娘親吧,下次我們在出行一定帶著你。”
秋詠蓮見到哥哥也不讓自己去,覺得掃興,於是轉身跑進內屋找娘求情。
待女兒走後屋中隻剩父子倆人。
“閣兒,爹教你的前七式太極劍練得怎麼樣了,年輕的時候練功可要下苦功呀,走,到後花園給爹爹練練看。”秋道塵邊說邊與秋恃閣走出了客廳。
片刻間,二人來到了後花園,在靠近一叢杜鵑花的旁邊,正端端的修建了一塊足有三十平方的空場,空場上麵鋪滿了青磚,這就是秋道塵練功的場所。在武場邊立有兵器架,上麵擺放著各種兵器,在架子邊上長著一個高大的槐樹時而飄下零稀的樹葉,此種環境正適合武人練武。秋恃閣來到空場邊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長劍握於手中。
“爹,請您老看看我所悟到的太極劍前七式是否精髓。”
語聲一落,秋恃閣身行如燕的跳入場中,腳下太極步,八步一扣,環環相接,手中寶劍隨人影遊走上下,步伐與劍式配合適度,雖不能算神行一體,卻也熟練百倍,隨著一劍一劍的招式行進,整個院中的花瓣與落葉都翩翩飛舞起來,剛勁中增添了幾分雅氣。
秋道塵一直定睛觀瞧,對閣兒的一招一式進行細致揣摩,時而微笑點頭,時而吸氣愁眉,當秋恃閣收劍後評論道:“閣兒,你年紀輕輕對武學卻十分有見解,用劍的招式靈巧多變實屬難得,隻可惜你在快速的劍招中難以沉氣,腳步不穩,外加內功上淺,所以太極劍的威力難以發揮極致,日後多熟練一下內功心法,爹雖隻學了祖師的七式太極劍,但此劍變化無窮,悟得越深威力越大,你可要銘記在心呀!”
“是爹,我一定多多鑽研武當劍術,用心熟練內功心法,”話雖說的順耳,但秋恃閣心中卻很不服氣,如此七式劍譜,何談威力,熟記於心就可以了,內功心法總是難以領悟,不練也罷,憑自己從父親身上學來的武當劍法足可以行走武林。青年人總是狂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