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鳴劍’—朱爍雲叉著腰站立,望著前麵的又一片樹林,無奈的說道:“這是哪裏的高人,山前布了一個陣,嫌不夠,山後又布置了另一個,不知道前麵還有什麼陣勢,可見之用心良苦啊。”
秋道塵也皺起了眉頭,他發現這片樹林林木雜亂,有刺槐、還有帶毒的水鬆,想要攀樹而過,實在困難,並且林木間多有怪石阻礙,想必必有機關險阻,看罷後,也是搖了搖頭,感慨的說道:“這穀中的隱士想必精通陣法,就憑我們兩個武夫,想要過此陣,難上加難啊,既然到了這裏了,也不能就這麼無功而返,倒不如,我們造點聲勢,引他們出來?”
聽到這裏,朱爍雲眉頭微微翹咚動,看著秋道塵問道:“你的意思是,搞點聲勢,這正合我意,那我們就來他個,火燒山穀,引蛇出洞如何。”
“可別鬧那麼大,畢竟,這穀主與我們沒什麼仇怨,隻是為了,問問閣兒的下落,把他引出來即可,不用把他逼急了。”秋道塵忙解釋道。
“明白,你等著,我去搞點樹枝、幹草,我們點個火堆,弄點煙塵出來,試試看。”朱爍雲利落的身形,不幾下子,就鑽入矮樹林,尋找燒火的家夥。
秋道塵則選取了一塊地方,把四周的雜草清理幹淨,以免火勢難以控製,導致引燃山穀。
僅僅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朱爍雲搞來了一堆雜草,一堆幹樹枝,而秋道塵則砍了一堆濕樹枝,他將濕樹枝撲在地上,上麵放好幹草,掏出火舌子,將幹草點燃,隨後放上幹樹枝,火勢開始變大,緊接著,他又將濕樹枝扔到火堆裏,這下子火勢被濕樹枝蓋住,引起了濃濃的黑煙,隨著山穀的微風慢慢飄起,遠遠地,就連等在嶽孤崖上的尹樹雯也能看個清楚,弟子趕緊稟報尹樹雯,搞得老劍客也是一個勁地抓耳撓腮,心中嘀咕,到底怎麼了,找到穀中人,是把人家寨子點了,不會吧,還是打起來出事了,這煙燒的蹊蹺,可身在崖上,幹著急也沒用,隻能耐心等待,憑他的判斷,秋道塵、朱爍雲都是老劍客,不會魯莽出手,一定是另有隱情,但且多多等候即可。
濃煙隨著微風輕吹,形成了一柱濃濃的黑煙柱斜飄進山穀,不知道情況的人看上去,一定以為是叢林失火了,濕樹枝夾雜著幹樹枝,形成的一種蒸烤的現象,不停地發出了濃濃的黑煙,兩位老劍客站在原地,都很滿意自己的計劃,暗道:這濃煙就算躲在是躲到山穀最深處也能看見,想必穀中的人應該有所行動才對。
火一點燃,兩人也隻有靜靜等候,各自盤腿坐下,閉目養神,調節自己的氣息。
他倆是靜靜等候了,遠處古墓派院子裏麵這時候,確實忙作一團,離樹林這邊約有幾千米的地方,正好坐落著古墓派的院落,掌門人林夏瑤正在屋中讀書,突然聽見弟子在院中叫喊,推門而出,一眼就看見了,遠處一柱黑煙濃濃冒起,不容分說,登上薄地快靴,駕著馬車,帶上兩桶水,和幾個弟子,直奔著火的地方而去,她們知道這火勢不能等,越慢越會引起山林大火,常年來積累的樹葉會將整個山穀燒個精光,因此都格外小心火源的出現。
驅車快馬而進,繞過一片茂密的樹林離火勢地點越來越近,坐在馬車上的林夏瑤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畢竟是在江湖闖蕩了三十餘載,見得多了,問題也就分析的透徹,叢林煙火應該私下蔓延,哪裏都是,或是越大煙越被風吹的哪裏都是,可是靜觀眼前的煙霧,實在是可疑,濃煙滾滾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煙柱形狀直衝雲霄,看起來有些像是兵家用的烽煙傳信,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馬車繞過擺著陣勢的樹林直奔硝煙而去。
這時候,朱爍雲和秋道塵則站在原地四下觀望,密密的樹林間又有怪石堆攔阻,視線受到了限製,不過從遠遠的煙塵也能看到,似乎遠處有了動靜。馬車速度很快,三個弟子和林夏瑤都坐在上麵,一個弟子趕著車,其餘兩個手裏領著三桶水,不時地探出頭去觀望火情。
越走越近,視線越清楚,秋道塵剛看清楚來的是輛馬車,車上的人也看清了火堆旁邊站著兩個人,小弟子立即向車裏的掌門人林夏瑤稟報,聽後,林夏瑤緊閉的雙目頓時睜開,左手拿起車上的鬥笠,順手係在腦袋上,這鬥笠四周都縫製著黑紗,一戴上,外麵的人幾乎看不清楚裏麵的模樣,隨後她右手一握旁邊的寶劍說了一句:“一會兒都帶上鬥笠。”話語一落她掀開車簾,一個箭步,躥躍而出,一腳正踏在馬屁股上,隨後施展輕功騰空而起。
離火堆還有近100與米,隔著正是一片高高的白楊樹林,隻見林夏瑤不等落地,單足點擊身旁的樹杆,再次躍身而起,另一足再彈踢身邊的樹杆,又一次縱身前躍,這樣接二連三的躥躍,和剛才朱爍雲、秋道塵越過第一片樹林的招式如出一轍,可以說身輕如燕、來去自如,殊不知這樣非常消耗內力,一般等閑之輩可以說是望塵莫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