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賀多平,砍斷李秋月的手了?”
“嗯,剛才見了她人,鮮血淋漓,還來為我作證,我難受。”
賀義將人摟緊:“現在李秋月人呢?”
“村長說別人的家務事不好管,畢竟秋月嫂子傷害賀多平在先,不過村長也不會讓賀大川再繼續傷害秋月嫂子了,先給她安排個住處,村長媳婦照顧嫂子呢,應該沒事。”
君以柔腦海中一遍一遍浮現李秋月斷手的模樣,她渾身發冷,腳也哆嗦,賀義堪堪扶住她倒下的身形:“你被嚇到了,先回家歇著,不準再出來了。”
他懊惱自己出於私心,不想參和這些破事,沒有陪同以柔一起去,她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平素再聰明伶俐,也沒見過場麵,有些事,接受不了。
賀勇拿著鐵鍬走上岸,問:“弟妹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手的血?”
“李秋月斷了手,她被嚇到了,我先送她回去。”
賀勇讓賀義趕緊把人送回家,自家蓋房子的事情倒是不急,賀義背著君以柔往山上走,以柔迷迷糊糊地,流了幾滴淚,腦中一陣驚雷,忽地睜開眼睛,定定看著身下的男人,自己再活一世,被這種場麵震懾,到底是太軟弱無用。
身下的男人似乎知道她的心事,他冷冷地說:“不見血,這事就沒完,李秋月被斷了手,也許是一個轉機,對她對你,都好。”
“我總覺得……都是我的錯,沒有我,秋月嫂子,也許就不會斷手。”
“這是注定要發生的,你在和不在,李秋月與賀大川,都得鬧,賀大川本性惡毒,李秋月性子又倔,不會求饒,這兩種人在一起,天生的冤家,不死即傷。”
這一番話聽下來,寬慰了些,到了家,賀義把人安頓好,點了爐子,又去廚房燒熱水,熬藥,給以柔燙腳、按摩,等人把藥喝下,自己才得空坐下來喘口氣,汗已濕透衣衫,以柔讓他換件幹爽的衣物,濕著身子,冬天容易惹風寒。
賀義換了衣物,也躺上床,以柔臉微紅,往裏頭挪,給他騰些地方。
他堅實的臂膀將小丫頭摟過來,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悄悄落了一個吻在她布滿創口的額頭上:“等你體內寒毒清得差不多,我找些藥,把你的臉治好,那些人就沒有口舌可嚼了。”
“我倒是不在意這張臉,醜些,你不嫌棄我就好;再說,賀大川因為這件事賠我十兩銀子,村裏人早就傳開了,以後這些人都知道,嚼我的舌根是要付錢的,我猜他們也不敢了。”
“賀大川的銀子,怎麼會那麼好拿,他肯定不給。”
“不給,今年咱就把他的地種了,我可說了,要不然給銀子,要不然他家三畝地給咱家種,村長在這,他敢不聽?”
村長是賀家村最德高望重的人,所有人都聽他的話,賀大川再歹毒,明麵上也得尊敬村長。
賀義淺笑:“你倒是把後路都準備好了,有這三畝地,今年咱家的糧食就夠吃了,丫頭,還是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