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飯在桌上,自己吃罷。”
以柔生氣,臉都懶得轉過去,佯裝睡著了,方才賀義冰冷、狠絕的模樣曆曆在目,和平常的他,判若兩人,君以柔還在心悸,這麼快的速度,這麼流暢的身手,還有一副這麼狠的心腸,怎麼可能是個普通人。
賀義歎了一口氣:“方才是我著急,沒看清是你……”
小聲的解釋著。
女人不動。
君以柔忍無可忍,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背對著他說:“你夠了沒有?”
“沒有。”他厚顏無恥。
“這是在冷戰,你嚴肅點。”
“夫妻沒有隔夜仇。”
“……這還沒隔夜呢,想我原諒你,明天早上的。”
“你不理我,我就不吃飯了,我也就早上吃了一頓,中午可是餓著肚子,到現在,肚子裏早就空了,你忍心麼?”
君以柔忽地翻身坐起,正視賀義,賀義像一隻兔子般,麵對一頭精明的母狼,聽她說:“你一直很戒備,到底在害怕什麼?”
“戒備?我沒有。”
“明明就有,方才你拿刀抵著我的脖子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你就是一頭時刻弓著背,準備出戰的豹子。”
賀義淡淡一笑,這個小丫頭聰明得緊,恐怕已經察覺出了什麼,說:“你覺得我在怕什麼?”
以柔瞧他的氣定神閑,毫不畏懼自己的質問,隻得歎氣:“我什麼也不知道,你有你的秘密,你不說,我就不問了,但是,以後不準再拿刀子對著我,我是你媳婦,不是壞人,你要是敢傷害我,就合離!”
他想了一會,點頭:“好。”
“不過……”,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好像還沒拜堂成親,根本談不上合離,最多是鬧掰。”
“咳咳,那我就和你掰了。”
“不如找個良辰吉日,咱們成了親,以後才能名正言順的鬧掰不是?”
這是赤裸裸的騙婚,賀義此人,看著正經,滿肚子彎彎腸子,君以柔挑了挑眉,她現在突然不想成親了,就以同居關係住一起,做個炮友,豈不更好。
“咱不如先愛後婚,談得來就成親,談不來就做個炮友,我覺得這樣更好。”
炮友?
賀義總是能從君以柔嘴裏聽到很多奇怪的詞彙,他不太理解,問:“炮友是什麼?”
“呃,炮友就是,你需要我的身體的時候,我就給你,我需要你的身體的時候,你就給我,咱們隻要身體上的關係,就這麼簡單。”
“嗯?你又不是妓女,我怎麼可以這麼對你。”
“幹一次十兩銀子,這樣總行了罷!”
“一次十兩,太貴了,我給不起,會欠債的。”
“我允許你賒賬。”以柔又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