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秀搓手道:“對呀,可是我家親戚送來的,在京城,有大背景,這我可不敢騙你,喏,信物我都帶來了,你瞧瞧。”
以柔看不清許春秀給秦晚鳶看了什麼,就發現秦媽媽回頭看自己的臉色變得驚訝了,還帶著些畏懼:“你真的是……”
許春秀說:“媽媽,成的話,人我給你,一百五十兩銀子。”
秦晚鳶沒有說出最後那句話,她恢複了平日柔美的表情,微笑著示意小廝遞上的二百兩銀子:“都收好了,路上注意安全。”
君以清替許春秀數著銀子,訝異:“這麼多?”
“嗯,多出的,算是路費,二位走好。”
許春秀急忙抱著銀子,催促大丫頭走,回頭向媽媽道謝:“多謝媽媽打賞,以後還有好生意,我再來。”
君以柔被小廝抬進了柴房,聽著秦晚鳶吩咐:“可得看好了,這個貨色趙老板已經預定,半個時辰後到。”
正宗血統,難道自己還真是皇親國戚?這可有意思了,穿越過來,竟碰到這麼一位有大背景的原主,不過君以柔不想和皇家扯上關係,自己在這小山村挺好,鬼知道去了京城會不會來個宮心計,宮鬥劇看多了,君以柔最煩勾心鬥角,她怕自己以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此刻,柴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以柔看向門邊,立著兩位婆子,一人端著一套鮮亮衣物,另一人端著洗漱用具。
兩個婆子都是僵屍臉,端著衣物那位開口:“請以柔姑娘洗漱更衣。”
後頭進來兩位小廝,將君以柔抬起,送去隔壁的浴房:“你們是男的,出去!”
一位婆子道:“在回香樓,沒有男女之分,隻有尊卑之別。”
君以柔立刻躲進水裏,她仔細打量周圍場景,外頭是個大院子,出了院子還有個前廳,到處都是小廝和婆子,怎麼逃?
她會些手腳功夫,但是這副身軀太弱了,幾個人可以搞定,幾十個就不一定,得等待時機。
“以柔姑娘,沐浴焚香之後,有貴客來訪,請按照要求行事。”
婆子在威脅她。
“什麼貴客?”
“荷花鎮的趙老板,專門做木材生意,咱們郡的家私行,都在他的掌控下,這位是你的第一位客人,伺候的好,日後你在樓裏的地位不會低,若是伺候得不好,媽媽會重罰。”
“呃,重罰是怎麼個罰法?”
她聽著滲人,問。
“重罰分四種,第一種是杖責五十,七日不給吃喝,任你自生自滅;第二種是,輪流伺候樓裏所有小廝,共計百人;第三種,割下你的身體的一部分,當然,是不包括頭發和指甲的;第四種,媽媽會賜你毒酒和白綾、匕首,你可以選擇喜歡的方式自裁。”
婆子說的這幾種,君以柔目前的身體狀況承受不來,她想,實在不行,就在樓裏好好過日子得了,至少有個棲身之所,能吃飽穿暖。不過轉念,她覺得賀義挺可憐的,被自己撩了,啥也沒落著,到底是個可憐的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