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齊家二小姐不是個簡單女人(1 / 2)

以柔不喜歡這人,索性給她安排些活,省的她盯得自己發毛。

有一日,二小姐派人送來一罐子香膏,銅製的罐子呈現橢圓形,上麵雕刻飛鳥與鮮花,頗為精致。

“這是什麼?”

過來送東西的丫頭答:“這是小姐贈你的香膏,請調香師特意為姑娘調的,很特別,外頭可找不到,你得謝謝我家小姐待你這般好。”

“額……小姐為何贈我這個?”以柔不懂,更不敢接。感覺接了就要給她賣命一樣,這感覺很奇怪,她也說不上。

“小姐說那夜湖邊見你,美若天仙,她第一次見這般美的女人,心底惦記你。”

“……”

君以柔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丫鬟的話,收下香膏,味道確實好聞,與外頭脂粉鋪裏買的不同。

她照著鏡子,才發現自己臉上的疤痕消散殆盡,鏡子裏的自己美豔不可方物。

她對這張臉頗為滿意,仔細塗抹了一些香膏,一股甜膩的香氣彌漫在身體周圍,熏得她飄飄欲仙。

不知何時,午夜的齊家老宅響起了大公子的笛聲,他依舊如此悲傷,似乎有無窮無盡的怨言要訴說。

小翠睡在隔壁房間,粉衣女子緩緩步出院子,朝著笛聲的來處走去。

黑暗的夜色裏,連盞燈也沒有,她一路尋覓,走到一處偏僻院落,院子外芳草萋萋,院子裏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麵前是一方破敗木門,透過縫隙,她看不清裏麵的情形,索性推門而入,寂靜的夜裏,笛聲忽然停止,來人被發現。

小樓上身形枯槁的男子倚靠在欄杆前,眼睛冷冷打量院子裏的粉衣女子,這院子太黑,彼此都看不清對方,卻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一股溫柔繾綣的香氣溢滿院落,透過青草香氣,鑽進男人的鼻孔,“啊欠!”

他打了個噴嚏。

樓上有人。

君以柔抬眼朝上看,一點點月光,夠她看清男人的輪廓,恐怕這位便是齊家大公子了。

相傳齊家大公子體弱多病,修養在老宅中,鮮少見人,君以柔覺得麵前這人符合傳言所描述,既然來了,打個招呼也不過分:“奴家乃賀家村的村婦君以柔,見過大公子。”

那個男人默默注視著來人,不說話,好似一條隱藏在密林中,時刻準備發動攻擊的陰暗的毒蛇。

君以柔待在這處有些尷尬,既然大公子不準備與自己說話,那她還是盡早回去,她告辭:“大公子的笛聲實在悲傷,農婦便不知不覺走到這處,多有叨擾,農婦這就走。”

黑暗中的人咽了咽喉嚨,眼中流露出不舍。

女人轉身朝小院的門走去,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住,她蹲下身拿手摸索著長滿荒草的地上,刹那、她的手僵硬了。

圓鼓鼓的、一個土丘,還有一塊牌匾立在上頭,是墳頭?

齊家人在院子裏埋人?

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急忙收回手,當做什麼也沒發現,疾步往外走去。

小樓上的男人手握短笛,戀戀不舍得看著獵物離去。

君以柔一路小跑回了西廂房,路上還碰見了齊家二小姐,她一人在湖邊吹風,顯得格外寂寥。

見了氣喘籲籲的君以柔,二小姐問:“你跑甚?”

“奴家……奴家散步消食,迷路了……”君以柔覺得齊家的人都很詭異,不能告訴她自己去了大公子的院子,王大的叮囑還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