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花想起便有氣:“二丫頭都不曉得賀義去哪裏,我怎麼會曉得,你們男人出門,連家也不要,讓二丫頭一個人在這受苦受累,前些天還給向蘭罵了幾頓,她能不氣麼,又受了累,不就病了。”
賀勇看著媳婦心情不好,便不多言,幾人緊趕慢趕到了荷花鎮,賀勇抱起君以柔往醫館衝,這一幕立刻便有人去報告了回香樓的秦晚鳶。
“哦,病了?可看了是什麼病?”
秦媽媽不緊不慢的喝茶,問來人。
“媽媽,還不曉得什麼病,看樣子快死了,臉色跟死人一樣,倒是嚇人。”
秦晚鳶聽得這話,莫名笑了笑:“死了也好,省的礙眼。”
來人不明白,道:“要不要與爺彙報此事?”
“當然要彙報,出了事,你我可就得給小妮子陪葬。”
秦晚鳶忽的心情大好,乘了馬車往醫館而去,她就愛看將死之人。
醫館。
陳桂花握著君以柔的手,焦急問大夫:“我妹子是怎麼了,忽然發燒,難不成有孕了?”
賀勇在旁白了她一眼,怎麼生病就是有孕,女人的思維真奇怪。
大夫摸了脈,看了君以柔的麵色和舌苔,道:“令妹體弱,近日是否勞累,而且心有鬱積?”
“勞累是真的勞累,你說心病,可能是和婆婆鬥了嘴,賭氣了罷。”
“那就是了,近日酷暑,本來身子弱,還是多修養,千萬別讓她生氣,給她吃藥七日,燒退了便好了,回去多加調養。”
原是中暑,陳桂花兩口子便放心,從外進來一位錦衣女子,年齡逾三十,卻打扮的頗為時興,胭脂唇彩一樣不少,女子看著塌上的丫頭,徐徐走近:“君姑娘可是什麼病?”
陳桂花看得眼睛直了,一時不曉得此人是誰,那女子便又重複了一遍,陳桂花才道:“隻是中暑,沒有大事,不知姑娘你是誰,怎會認識我妹子?”
“我與你妹子的舊友,住在荷花鎮,聽人說她病了,就來看看,可要緊?”
“沒大要緊,勞你費心。”
秦晚鳶見著人沒事,讓小廝送上幾盒補品,交給陳桂花:“這是我一份心意,望你待君姑娘醒來後交給她。”
陳桂花替君以柔道謝,見那人徐徐離去,真是看呆了,這人穿衣打扮完全是富家千金,君以柔一個鄉野村婦,怎會認識富家千金?
陳桂花留在醫館照料君以柔,賀勇出門買了碗麵與她吃:“早上也沒吃,快,趁熱吃了。”
陳桂花看著臥了個雞蛋的陽春麵,肚中已覺餓,賀勇該是先吃過的,她便大口吞麵,等一碗麵見底,君以柔幽幽醒來,看了半天,才曉得自己在醫館。
“嫂子,我病得厲害?”
陳桂花忙放下碗筷,賀勇將碗筷收拾還給店家去,陳桂花道:“你可嚇死我們了,這會好些了沒?”
君以柔腦中似乎斷片,完全想不起發生了什麼,目前覺得身上火燒火燎的疼,呼氣都是燙的,還是無力,道:“好了些,可麻煩你們送我來。”
“沒事,都是鄰居,你也沒個人照料,不就該我這個做嫂子的管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