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旁洗衣服的嫂子,少年眸色暗下去:“如果有人和他一樣對你好,你會接受麼?”
“不會,我已決心和你哥過一輩子,你們讀書人不是有一句話麼,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她回答得幹脆,不給人任何餘地。
賀成才垂著頭,離開了她家。
君以柔瞧著成才默默地來,默默地走,沒看懂他的來意,將手中衣物晾曬起來,賀義從後麵的小路回了家,站在院子裏,不知在想什麼,以柔瞧著黑黑的人影,嚇一跳:“你們兄弟兩個怎麼都這樣,來了也不吭聲,嚇死我了。”
賀義沒回答,轉頭往山下走去。
君以柔今夜是徹底蒙了,這一家人都作甚?
等她洗漱好,賀義已從山下回來,坐在院子裏繼續磨刀。
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他,垂下的秀發透出皂香,女人聲音軟軟:“相公,你為何一直磨刀?”
“刀鈍了。”
“你說,成才為何不喜歡杏子,那麼好的姑娘,與他很配呀。”
女人一直糾結這事,沒想清楚。
賀義說:“他隻是暫時沒想清楚,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他就是會答應咯,家裏終於要來一件喜事了,可得好好準備,最近這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太衰了。”
她努努嘴。
男人被她身上的馨香惹得渾身燥熱,放下刀,將人抱著坐在自家腿上。
小丫頭被他的胡茬騷得癢癢,發出笑聲:“你胡子太長了,癢死我了。”
懷中的男人蹭得更起勁,麵上越是發燥,便越不想躲開。
女人實在受不了,起身跑遠些,回頭對他道:“你有本事來抓我呀!”
男人起身,大步走近她跟前,小丫頭嬉笑著跑開,一席紗衣輕輕飄蕩在夜風中,如一朵輕盈的花,雖是黑夜,落入男人眼眸中,便如星辰閃耀。
饒是她跑得快,也躲不開男人寬大的胸懷,一頭撞進去,皂香和汗味混合,卷成別樣味道,讓人欲拒還迎。
“你走路怎麼這麼快,我都躲不過!”
她嬌嗔。
男人用手掌撐起女人嬌羞的顏,他一雙眸子黑亮,炯炯有神,將她吸入自己腦海裏。
炙熱的吻落下,她身子柔軟,被男人抱緊,幾乎不是她自己的了,女人輕輕推開他:“今晚不要。”
男人不依不饒,已抵抗不了小丫頭的誘惑。
“不要……”
她故意躲開,一旦被男人掌控,今夜是不需睡了,那感覺,雖然不賴,卻實在折磨人。
偶爾練練他的耐心也不錯。
小丫頭多次拒絕,他不得不鬆開手,眉眼間痛苦難忍,轉身往浴室去。
半個時辰後,他出來時,以柔已在床上睡著,他露出一股疲態,朝她額頭落下一個吻:“你要折磨死我麼?”
小丫頭睡夢中輕輕“嗯”了一聲,似是回答了他的話。
男人苦笑,也翻身睡下。
後麵幾日,君以柔去了兩趟鋪子,青煙將王縣令的家私做得極好,超出她的預期,隻需稍加指點,青煙便能上道,如果沒有那件事,以柔真想收她為徒,好好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