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節 生變(1 / 2)

她握緊木棍,小畜生咬死自己的兔子,這仇得報,等白狐竄過來,便把他打死,這身好皮毛,做一副冬天戴的毛手套也是極好。

心裏滿滿都是好主意,誰知那狐狸還真聽得懂人語,偏偏往前趕,以柔手心出汗,以前最怕這些畜生了,她看著白色的影子奔向自己,稍一出神,揮過去的棍子還沒落下,手腕刺痛,她“呀”地一聲,木棍丟棄在旁,白狐竟然朝自己手腕上狠狠來了一口。

他那副尖牙,估摸著咬破了血管,以柔血如雨下,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掉血珠子。

“你這個小畜生,吃我兔子還不夠,膽敢傷人!你成精了不是?”

她罵了一句,眼前一黑,直直倒下。

院外有人輕巧落地,白狐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往前竄進來人的懷中,“嗚嗚”地發出呼喚聲。

那人撫摸白狐,笑道:“你果真成精,還曉得迂回戰術。”

他回身看著掛在院外老樹上的暗衛屍體,一輪明月躲在老樹的枝丫中間,清冷的月光撒進小院,許粲放下白狐,將君以柔抱起,看了懷中人一眼,果真生了一副好皮囊,惹得劉岑和衛宣都魂不守舍,許粲點足離開院子。

臨走,白狐舍不得一窩兔子,銜起一隻兔子腿,走了幾步,戀戀不舍,吐掉兔子腿,回身去叼起一隻乳兔子,估摸著也比兔子腿有肉,而且味道還香,乳兔子的身形與白狐一般大,他有些叼不動,走路搖搖擺擺,跟在許粲身後離開院落。

院落內,唯留一窩死兔子。

劉岑步入院內,院中跪著十餘名死士,還擺放了三具屍體。劉岑目光冷冽地掃過在場之人:“你們都是飯桶麼,還不去追!”

張旻看見渾身戾氣的劉岑,為了一個女子,劉岑沒有下手殺衛宣,張旻嘴唇動了動,還是上前道:“爺,屬下去拷問衛宣,定將君姑娘的下落找出!”

劉岑立在院中,麵朝村子的方向,良久,道:“去罷。”

張旻繼續道:“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他道。

張旻言:“也許秦晚鳶,她負責荷花鎮的情報搜集,應當曉得許粲的去向。”

劉岑的眼睛看向身側的張旻,若有所思:“是啊,她有什麼不知道呢。”

這句話,頗有深意。

張旻思索著,接著說:“咱們一直在找的人,秦晚鳶,可能早就知道其下落……”

聽他言罷,劉岑望向悠遠夜空的雙眸溢出一絲冷意:“她膽子很大。”

劉岑隱居在賀家村,不惜改頭換麵,是想從村民當中尋找情報,雖然秦晚鳶負責情報搜集,四下也派了人手一直在查找。

然而,來這裏近一年,也沒有任何線索。

那個女人,隱藏得天衣無縫。

當年,早在進入賀家村之前,她便將兩個孩子送人,關於她的最後的線索,都直指賀家村。

近十七年,村中沒有領養小孩,也沒有一個人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