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祭祀(1 / 2)

“但凡在宮宴上失儀之人,會被仗責五十。嚴重些,可能被剔除官職爵位。”

以柔頓時警醒,一雙迷蒙的大眼睛也格外有神起來:“我曉得了,再給我來一盞釅茶。”

婆子端上一盞極濃的茶,這東西比咖啡還有效,以柔喝完之後神清氣爽,精神頭十足。

等她收拾妥當,拖著及地的裙擺步至王府門口,幾輛馬車已候在外頭,昭王爺見她著白粉相間、金絲描花的禮服徐徐走來,一時看晃了眼,王妃在旁讚歎:“果真和小苔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王爺轉身上了馬車,王妃跟著上去。

以柔與晴兒坐同一輛車,張正單獨坐一輛,除了他們五人,各房的庶子庶女是沒有資格參加宮廷宴席的。

清晨的燁城寂靜極了,道路兩旁新長的草木發出嫩綠的顏色,在昏暗的晨光中十分醒目。

從城外急急行駛而來十餘人,馬蹄聲“嘚嘚”作響,回蕩在城池當中。

為首的年輕人示意身後之人停下,他銳利的眼眸望向前方交叉路口那隊往皇宮行進的車隊,落在最後的那輛馬車內,一位女子輕輕掀開車簾,好奇的探頭往外瞧,燁城的清晨有著別樣的風光,她眸中一汪春水蕩漾開來,瞥見車隊後麵那條路上幾名著勁裝的男子坐在馬上,因天光未亮,她看不太真切,總覺得那人的氣息很熟悉。

二人對視了幾眼,以柔便放下簾子,靠在塌上打盹。

坐在馬上的劉岑亦帶人趕往太子府。

太子府。

張策大早練劍回書房,仆從替他更衣,外頭大步走來一人:“殿下。”

十九歲的少年光潔的肌膚和強健的肌肉裸露在四月微涼的清晨中,肌膚之上細密的汗珠被仆從小心擦拭,他回身道:“金礦之事可辦妥了?”

劉岑未來得及換下勁裝就先來回話,答:“所有曉得此事之人,皆已消失,二皇子殿下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太子看他連夜奔波疲態畢露,不禁想再折騰他一番,道:“去準備一下,待會隨我進宮。”

劉岑曉得今日宮中有寒食宴,垂首應下,待他換了一身尋常侍衛所穿的官服,張策已在馬車內等候了一段時間,張策穿著皇家祭祀用的黑色禮服,明明是個少年郎,卻生得一張少年老成的麵龐,他掀開簾瞧了馬車旁的劉岑一眼,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劉子嘉無論穿什麼都還能讓人看幾眼。”

待劉岑看向太子時,他的簾子已然放下,徒留一片錦花。

皇家祭祀先祖定在宮中神壇,神壇四下寬闊荒蕪,尋常人等不能靠近神壇。

而祭祀之後,陛下率眾位皇親國戚擺駕城外太廟,在太廟還有一次祭拜儀式。整個儀式十分冗長繁瑣,以柔跟在昭王爺和王妃身後,光是跪拜儀式就有二十五次,她本就體虛,傷勢未好,早上婆子還沒讓她吃飽飯,不覺已經頭昏眼花。

從宮中乘坐馬車去往太廟的路上,晴兒握住她的手問:“三姐,你能挺住麼?”

她抹了一把虛汗,道:“我餓了,你可有吃食?”

晴兒搖首:“尋常入宮都是不準帶這些的......三姐,要不然你再忍忍,去了太廟之後,在那裏會擺宴席,到時候你就可以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