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岑吩咐張旻部署人手之後,便一人離開太子府。
花滿樓。
包廂內,軟榻上斜躺著一個紫袍少年郎,他生得一雙風流桃花眼,輕輕一瞥即將人的心魄奪走。
劉岑步入內室,紫袍人左擁右抱好不瀟灑,他將眼睛從自己懷抱中的美人的胸前移到劉岑身上,道:“劉大公子,今兒怎麼有雅興來花滿樓?”
劉岑冷銳的眼掃了兩個美人一眼,二人即刻乖乖退出內室,衛宣攏了攏衣衫,伸手取來酒盞喝了一口。
“來瞧瞧你最近都忙些甚,太子殿下說,有些想你了。”
劉岑掀擺在桌子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清茶。
“上回刺張旻那一劍,沒把他刺死,我還有些後悔呢,不如,你來替他?”
衛宣不知何時拔出自己的劍,用一方錦帕仔細擦拭著。
劉岑道:“你這人除了好鬥,無其他的優點......不過好鬥之人,多半淪為他人的刀下鬼,證物出了問題,我勸你住手,勿要淪為棋子。”
衛宣道:“我可沒動證物.....應該是,我還沒來得及調換證物,就已經先被人換了,你說,有沒有意思?”
他邪魅的笑起來,劉岑聽他的話不像有假,不是衛宣換了證物,還會有誰?
很想幫張睿的人,這燁城,張潺、昭王爺都有可能。
是哪一個?
“野湖殺人案是昭王爺派人報案的,你不覺得更有意思嗎?”
衛宣的人早就告訴他,當夜三郡主和五郡主去了野湖,丟了一個盒子,沒想到盒子裏就是明妃的金釵,就連以柔在馬車內被許素劫持那件事衛宣也曉得,隻是他不曉得許素留了一盒子贓物給以柔。
把這幾件事串起來,昭王爺可能是想保護三郡主,才隱瞞了真相。
衛宣道:“昭王爺是一股暗勢力,他比其他人都危險。”
劉岑哂笑:“你還不算笨。”
衛宣瞪他:“我可曉得許素在何處,要不要比比誰的速度快?”
劉岑訝異的看著他:“原來你還喜歡許素。”
衛宣搖頭:“這世上除了三郡主,其他人已然入不了我的眼了。”
劉岑麵若寒霜:“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睛挖了。”
那人的表情很恐怖,衛宣想起自己在荷花鎮被他折磨的那回,渾身顫了顫,打岔道:“咱們不如來聊聊許素罷,這姑娘挺有趣,給你三天時間,看看誰先抓到她?”
“賭什麼?”
劉岑麵無表情的問。
“堵.......誰和三郡主共度良宵?”他狡黠的眼睛轉了轉,十分期待的看向劉岑。
劉岑冷笑一聲:“你記得荊郡太守林回的下場罷?你也想試試?”
衛宣最怕劉岑這廝冷笑,他雖然長得好看,冷笑起來跟結了冰一般,紫袍人道:“你這人太無趣了,反正許素身上有很多秘密,誰得到她,誰就能主宰全局,這就是賭約。”
劉岑聽罷放下茶盞,起身出去,臨走道:“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
衛宣也不應他,懶散的躺在軟榻上,看著窗外的陰暗的天氣發呆。
約莫在十年前,衛家還是燁城最負盛名的製毒世家,當時先帝曾延請衛宣他老爹入宮研製許多長壽之藥,衛家深得先帝賞識,一時間盛名無二。
衛宣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還住在城外衛家山莊時,老爹尋常不僅喜歡煉藥,每月還會特意空出幾天來免費為百姓看診。燁城的百姓都說衛老爹是個濟世救民大善人,無論走到何處,都有百姓認得他家的人,對他們叩首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