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暗歎這丫頭傻得冒泡時,晴兒已經衝出去,直奔酒樓。
張正在酒樓內將圖紙交給尚書府周二公子,周二公子擅長描摹,現下手中毛筆“刷刷”的急速描圖,張正站在包廂內心底隱有不安,來回踱步,他心想這麼久三妹會不會發現圖紙被盜?
今日出來的有些太順利了,而且晴兒怎會那麼好心給自己做飯?
他們兄妹倆從第一次見麵,就跟前輩子有仇似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怎麼想都覺得有詐。
晴兒帶著仆婦衝進酒樓,抓住小廝問:“方才進來的公子在哪間包房?”
小廝嚇一跳:“姑娘你找他作甚?”
“老娘問你,他在哪裏,你管我找他作甚!”
晴兒凶神惡煞的模樣把小廝嚇得一愣一愣:“他在二樓左邊第三間。”
晴兒甩開小廝,大步往樓上走,上到第十六節樓梯時,腳下打滑,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她結結實實的滾下了樓梯,摔在了一樓正中央,小廝和仆婦一瞧,被她滑稽的樣子笑開了懷。
晴兒摸著自己摔疼的屁股和腰齜牙咧嘴,樓上的張正早就聽到聲響,出門一瞧是晴兒來了,急忙從另一座樓梯逃走。
那座側梯通往酒樓的後門,他打開後門,外邊是一條小巷子,尚書府的周二公子也跟在他身後,張正笑道:“我那個蠢蛋妹妹,休想抓住我!”
周二公子笑道:“還是張兄聰明!”
二人正準備從後巷逃走,發現巷子兩邊的出口已經堵了人,為首的正是自己三妹夏若。
夏若帶了一眾仆婦,那些個仆婦都是府中力氣奇大之人,張正心想今日是栽到這個鬼丫頭手上了。
張正笑嘻嘻上前道:“三妹,真巧,你怎麼來這裏喝酒了?”
以柔淺笑上前,看向周二公子手中的圖紙:“今兒天氣好,出門就看見大哥和這位公子在這裏飲酒,於是我也來湊個熱鬧,不知那位公子手裏的是什麼,怎麼我看著這麼眼熟?”
周二公子急忙把東西藏背後:“這是我寫的詩,給張大公子一同賞析一番。”
張正攔住以柔:“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三妹還是別看了。”
以柔喚出秋雨:“我給你的圖紙你是給了大哥麼?”
秋雨結結巴巴的答:“正是。”
以柔複看回張正:“大哥把我的圖紙放到哪裏去了,可是周二公子手上那些,能否還我?”
周二公子一聽覺得逃不脫,索性把圖紙揉成一團往嘴裏塞。
沒想到晴兒冒出來橫空踢了他一腳,周二公子橫著倒地不起,幾張以柔畫的圖紙和他自己描摹的散落一地,被晴兒一張張拾撿:“好啊,大哥你夥同外人坑害我們,得讓爹爹來評理,看他不打死你!”
見晴兒來了,以柔就不說話,任晴兒命一眾仆婦把二人帶回府去。
周二公子是尚書家的人,這麼帶回去不合情理,以柔覺得還是對人家客氣些的好,遂言:“夏若剛來燁城,第一次見周二公子,不如去府上喝杯茶。”
周二公子被這麼美的女子相邀,邊摸著老腰邊笑答:“第一次見三郡主,是該去討杯茶喝。”
張正拿扇子拍打他的頭:“見色忘利!”
一眾仆婦圍著幾人,張正想逃也逃不脫,隻能乖乖跟著回府,王爺不曉得從何處得了消息,正在佛堂等著他呢。
張正心想今日是逃不過一頓毒打了,待晴兒與王爺王妃說了張正幹的好事,以柔在旁還安慰周二公子:“今兒隻是請周二公子來做個證,等回頭啊,夏若給二公子備一份大禮,算是見麵禮。”
以柔曉得這群人貪利,況且自己初來乍到,還是不要得罪太多人為妙,得罪了一個昭王府的大公子就夠她煩的了,索性把周二公子當做客人招待,也不說周二公子是同謀,雲淡風輕的描述一句就帶過去,周二公子一聽說自己不但沒被責怪,還會收到大禮,開心得要跳起來,竟然一下把張正給招出去了,還說是張正先起意,要自己幫他描摹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