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答:“好啊,我最喜歡人多一塊吃飯,熱鬧!”
以柔回鋪子安排了一眾事宜,吩咐掌櫃今兒上板之後把賬簿拿給自己瞧瞧,她步出鋪子,與四人一道前往酒樓。
路上晴兒好奇的問趙鬱非:“你一個大男人,為何大白天戴個鬥篷,又不是做賊的。”
許素一聽“賊”這個字就害怕,往趙鬱非身側躲了躲,趙鬱非發覺她的緊張,伸出一隻手握住她,偏頭回答晴兒的話:“在下身有怪疾,不能見日頭。”
許素看著自己被他握住的右手,臉紅了些,輕輕抽出來。
晴兒湊過去想從底下往上看看趙鬱非的真實相貌,被以柔一把拉回來:“人家是個相貌端正的公子,你可別丟人了!”
趙鬱非被突然擋在自己麵前的臉弄得一愣,笑道:“晴郡主若是真這麼好奇,哪日晚些時候,日頭下山,在下可以給郡主一瞧。”
晴兒道:“好啊,哪日咱們約一約,出來逛逛夜市得了!”
幾人不多時便走到酒樓,趙鬱非吩咐堯千去要了一個包廂,幾人入包廂之後紛紛落座,許素挨著趙鬱非,與晴郡主隔得有些遠,以柔一看,許素明明與晴郡主是親姐妹,這個時候就得增加些感情,她故意過去靠著許素坐,晴兒一看三姐都坐對麵去了,也湊過去。
此時以柔又說:“我要與趙公子商談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與趙公子坐近些好了。”
她從許素身邊挪到了趙鬱非的右側,晴兒便自動靠著許素坐下了。
趙鬱非把以柔的小心思放在眼中,藏在鬥篷下的臉微笑起來。
許素性格有些害羞,看見自己身旁的晴兒不斷瞧自己,她摸了摸臉:“我臉上有什麼?”
晴兒道:“好奇怪,我總覺得你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你們明明就是親姐妹,流著同樣的血,當然很熟悉啦。以柔心底這麼想。
許素聽這話,以為自己先前偷過晴兒的東西,自己不記得了,羞得臉紅:“怎麼可能,我們素昧平生。”
趙鬱非點了六個菜,以柔隻對烤鴨感興趣,不聽他們聊什麼,先上手卷烤鴨吃,待她吃得兩個,趙鬱非才慢吞吞的伸出手卷了一個,卻不是自己吃,而是遞給他身旁的許姑娘。
許姑娘沒吃過烤鴨,不曉得怎麼個吃法,自然的接過趙鬱非手中的東西,問:“裏邊裹的是辣醬?”
趙鬱非答:“是甜醬。”
許姑娘嚐了一口:“以前我以為天底下隻有辣椒醬呢。”
趙鬱非笑了,雖然其他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天底下還有好多奇特的東西,可以慢慢發掘。”
以柔在旁聽趙鬱非的聲音,如一陣和煦的春風拂麵,這股春風還是暮春的風,裏頭帶著一點子暖意,一點子慰貼人心燥熱的清爽,和劉子嘉的聲音完全不同,劉子嘉說話有時候很沉,沉到水底去的那種,聽得人心底發顫,他尋常做慣了冷臉,大部分時間都是嚴肅的。
這二人是拜把子兄弟,性格差別好大,以柔有時候覺得,如果劉子嘉有趙鬱非這麼溫柔的聲音該多好。
其他人不曉得以柔心底在想什麼,晴兒早上當敲鑼的小廝當累了,喝了兩大碗鴨架子湯下肚,許素光瞧不敢動手去舀。